鱼糕熟练的跑到她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她略显心不在焉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每隔几秒,她就不自觉的将视线从书上转移到桌上的手机。可惜,她现在对外宣称因“伤”休养,前来打扰的人少之又少。
突兀的一振,屏幕亮起。
她抱起鱼糕快速的站起来,山竹只觉得眼前一亮,荷叶边的衬衫长袖飞扬起来,手速极快的抓起手机,眼睛一瞥,又寡淡的扔了回去。
山竹好奇的问“知知姐,你在等人”
林知粒撇过头,“没有。”
“那你今天”
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不出门一大早起床梳妆打扮,长发用卷发棒捣弄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衣服也是,刻意又乖张。
山竹偷看眼色“知知姐,你是不是被人放鸽子了呀”
林知粒坐了回去,故作镇定“不,我只是在想事。”
山竹“什么事”
林知粒“比如,要不要给你加薪”
山竹“你意下如何”
林知粒微笑“不加,我让你画好给我改的素描呢”
简直杀人诛心。
山竹咸鱼躺尸,“我不画,跟在你身边拍彩虹屁挺好的。你别想把我送走。”
林知粒挑眉“那你要一辈子这样现在就给我滚过来画。”
说完,紧盯着她把工具都摆好后,才又躺回小塌上,慢悠悠的刷手机,小号上,已经有人问她,怎么很久没更新了,是不是钱已经到位了。
她不屑,怎么可能。
减少了更新频率,纯粹是因为前几天他帮了自己,她很有良心的给他打了个折扣。
毕竟她现在有更需要严阵以待的事,鬼子要进城,渣男不怀好意的要上门学画画呵呵,学个屁,肯定有鬼。
只是没想到,苏柏晗轻飘飘的抛下了那句话后,一个多月过去,寒冬转至深春,他愣是没来过一次。
她都快以为他在休息室里的威逼利诱是个幻觉。
好在,开春后,她也开始忙活起出绘本的事,无暇纠缠这件事,常规赛已经过半,她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她坚持不懈的在微博上发比赛的抽奖活动。
黑粉头子的地位在金钱的作用下日益巩固,金光灿灿。
这一天,凉城狂风肆虐。
风声肃穆,树叶剧烈的摇晃,树枝被压得再三放低,再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压垮在地,广告牌被吹得脱离了位置,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住在高楼,看着天色变暗发狂,像一道大漩涡,正一点点的在蚕食这个弱小的城市。
“都和你说了,台风要登陆入,小老太太你想干什么散步,你想被吹到天上去吗就是这么严重,你不是恐高么,怕不怕”她字字的数落道,在确定奶奶把门窗关紧后,才把电话挂断。
砰
没关紧的窗户把风灌了进来,半开的书房门应声大力的撞上门框。她被吓了一跳,光着脚跑去把门关紧。
没多久,难遇的十七级超强台风在中午登陆,暴雨下得绵长,乌云密布,切断了光源。
整个城市都是破败的灰黑色。
林知粒拉下窗帘,翻身上床,把唯一的床头小灯也关上。
至此,整个世界彻底剩下了一种颜色。
门铃声响了整整五遍,林知粒才头脑昏涨的醒来,台风天配午觉,她本以为会睡上一个世纪。
她揉了揉眼睛,走下楼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