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中,一位将军正与燕王叙旧。
“殿下,末将特地给将军带来了一个礼物。”
他身子倾了倾,将手挡在一边,微笑着道“神医已被扣留军中,任凭王爷处置。”
李佑希“”
他抬眸,与那将军对视,瞳孔巨震,脑海中思绪万千。
半晌后,李佑希笑了笑,直起身子,道“将军是想让一个大功给本王么”
“本王苦寻那神医无果,将军却能轻易留住神医可见将军的本事比本王大上许多。”
“本王实在不好无功受禄,将军还是亲自将神医带到陛下面前罢,不必给本王这个人情。”
将军笑道“王爷说笑了。”
“末将亲自问过那神医,得到了他亲口确定他可以治好陛下的病。”
听到这话,李佑希心中竟控制不住地开始惶恐。
可作为陛下的弟弟,他本应该高兴才是。
将军将一张纸条递给燕王,意味深长道“神医身患顽疾,饶是医术通天,却也难自医,剩下的日子不长了,殿下若再拖一拖”
说到这儿,将军便闭了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用手敲了敲桌案上的纸条,便起身告辞了。
李佑希看着那将军的背影,蹙起眉头。
于此同时,盘龙殿中。
神医已被何家军带回了京都,正跪在龙榻前给李佑鸿把脉。
北岸军中有一些死忠太元帝的将士,认为当今太平帝是假装疯癫,从先皇处骗得的皇位,故而一直对太平帝持有偏见,前些日子被有心之臣蒙骗,扣留了想要前往南蛮的神医想要借此拥护燕王李佑希。
已经被李佑鸿一并处理掉了。
神医也被即刻送到了皇帝面前。
“陛下,草民可以着手改写您现在用的解毒之方,不过任凭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完全消除解毒之法对双目的损害。”
“其实攻人心智的毒药,用外药来解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中毒之人本身心中所想所念若一人丝毫没有执念,如白纸一般,又无畏无惧,那么这种魇人的药,就算再厉害,也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那神医也是一个不凡之人,语气不卑不亢,“恕草民直言,一直以来魇住陛下的究竟是甚么”
“草民也好对症下药才是。”
李佑鸿垂眸,瞥了那神医一眼。
半晌后,他道“神医只管着手改解毒的方子就是。”
至于魇住他的,他会亲手解决。
翌日,燕王李佑希便将已气息奄奄的“神医”送入了皇宫。
道义与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可没有人没有私心。
他挣扎了一晚,最终还是将实情一一写下,递上了一封请罪的折子。
几日之后,他才被太平帝召见。
走入盘龙殿中,却没有见到皇帝的身影。
只有太平帝贴身的太监站在大殿中央,手拿着明黄的圣旨,宣读了由皇帝病重,出游亲自寻药,由燕王监国的旨意。
而“病重”的太平帝,正与何挽待在盘龙殿中收拾行李。
何挽将神医改好的药方放入袖中,勾起嘴角,嘴旁险下两个甜甜的梨涡。
“好了”李佑鸿在行李前系了一个结,“我们今晚连夜出发罢”
何挽挑眉,“我们先去哪呢”
李佑鸿眨了眨眼睛,“先去皇陵。”
何挽“”
李佑鸿叹了一口气,“我去会会那个天天出现在我梦中的男人,看他究竟有没有变成鬼。”
何挽与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