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白一脸凛然道“我去。”
秦无双瞧他那态度,倒不像去吃饭,倒像是去奔赴刑场似的,转念又一想,连官兵都在大肆追捕他,许是他身份不能见光罢,于是又道“你也不必急在一时,改日再约也是一样的。”
钱白却坚持道“就今日。”
听他那口气倒是想把这恩情马上还完了,以后再也不想有干系似的,秦无双觉得这样也好。
几人来到白矾楼,门内伙计见了,冲身后招了招手,便有一姿色风流的酒娘子同那伙计一齐儿出来,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因想着钱白身份或许不便,秦无双便指明去三楼雅间。
说是雅间,也不过是在坐席两面悬了帘子隔开,坐席或是围着天井设立,或是临窗设立,但好歹比一楼二楼人少些,也隐蔽些。
酒娘子热情挨桌询问“二位客官,可要点些什么菜”目光却在秦无双和钱白二人的脸上来回流连,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取舍哪个是好。
钱白身后的小子见状,立即横出剑鞘挡在酒娘子身前,黑着脸命令道“退后一步。”
酒娘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又悄悄那眼溜了钱白一眼,估摸着在猜想对方是个什么身份。
秦无双怕酒娘子多心,便向酒娘子笑着道“我这朋友自幼怪癖,素来不喜生人靠近,一靠近他就浑身不自在。”
酒娘子听了,顿时释然,立即堆笑往秦无双身边凑来,风情万种地问她要吃些什么菜。
秦无双便顺势点了白矾楼的几份招牌菜,酒醋蹄酥片生豆腐,汁青杂煨胡鱼,鹅掌鮓,雕花蜜煎,蟹酿橙,再配上两份适龄鲜蔬。
那酒娘子又问“客官要吃什么酒”
祁宋酒楼里面常年有酒娘子伺候,她们长得虽不能算貌美如花,却通常是有几分姿色的,通过多劝客人喝酒而提几分酒利钱,碰上些大方的金主,还会给些小费什么的。是以这些酒娘子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客官。
秦无双却笑着说“金云茶一壶。”
那酒娘子一听,笑容顿时挂不住了,若是不吃酒她就得不了提成,便就悻悻直起身来“客官请慢坐,稍后就会送了来。”
酒娘子下去后,立马有两个伙计送来一壶茶,替他们倒上,还摆了些精致的果碟小菜。
秦无双才要端起茶杯吃茶,却见钱白身边的小子立即从身上掏出一根银针,在钱白的茶杯里试了一下,举在手里看了一眼,然后冲钱白做了一个“请用”的姿势。
秦无双端着茶杯看着钱白他们,一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钱白见她神色怪异,只说“他是我的侍卫,吴三。”
秦无双等了一会儿,见钱白没有要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便点头佯装吃茶。
不多时,菜已上齐,秦无双拿起筷子将要夹菜,吴三再次拿出银针对着每盘菜都插了一下,确定无任何问题后,遂冲钱白点了一下头。
这架势
弄得秦无双心里直后悔,她不该提出请客报恩的,这一顿饭委实吃得她七上八下又索然无味,她不由得暗暗猜想着这钱白到底是个什么人
二人皆不说话,闷闷地吃着菜。
秦无双一发觉得尴尬,想找些话题说,又无可从说的,想了想,差不多意思到了,便要放下茶杯,准备告辞。
谁知那钱白也正觉得不自在,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原本只是要报恩,亲自许以金帛了事,谁知又生出请客吃饭这等事端。
碍于恩情,他只能答应,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跟另外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