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黑衣道人话多一些,迅速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讲完祖龙元凤的绯闻后,又说了些陈愫听不懂的事情。
什么冶鸟鬿雀五足兽,还有陌生的名字,不知是人名还是地名或者法宝名。
黑袍道人大约是憋得太久,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陈愫听地稀里糊涂,最后双目放空,不再强迫自己。
“招摇山上的狌狌好酒,取山中果子酿造了不少琼浆。只是狌狌怕生人,不肯轻易出现,吾以灵丹相诱,都未能松口,最后还是甪端出手,将琼浆骗了过来。
“费了这么大功夫,没想到滋味一般,还不如吾自酿之灵液。”他突然问陈愫,“说起来,雨声滂沱,白昼暗如黑夜,虽是异象,也别有一番滋味。恰好与道友相识,小酌一杯如何”
“啊”陈愫回神,“那个猩猩酿的酒吗”
“非也非也。”黑袍道人手掌一翻,小小的酒坛出现在他手心,他低声道,“道友莫要张扬,此酒乃吾大师兄所酿,乃是桃花酒,埋藏在地下已有三十年,去年吾悄悄取出,师兄尚未发觉。”注
他变出一只精致的玉壶和两个同色的酒盏,先捏了手诀才将酒坛开封,倒入玉壶中。再斟入盏内。
陈愫虽然没听明白他的话,闻到熟悉的气味也明白此人的意图。
黑袍道人浅笑着将酒盏推到他跟前,“道友请。”
“我不喜欢喝酒。”陈愫绞着手指,不敢直视他,“而且我们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请我喝酒”
“吾名通天。”黑袍少年爽快地报上名字,“吾二位师兄唤做老子、元始,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我叫陈愫。”
通天虽然没有老子和元始傲慢清高,也差不了多少。少年笑起来倒是添了几分可爱,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独自饮酒实在无趣,道友便陪吾饮上一杯罢。师兄亲手所酿,滋味香醇,十分难得,不妨一试。”
陈愫听他这么说,凑上去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桃花的香气,也有点像甜甜的桃子。
见陈愫端起酒盏,通他举杯,以宽袖遮挡一饮而尽。陈愫慢慢抿了一口,果然度数不高,有点像果汁,喝了一点点身上就热起来了。
通天给自己满上,没催他再喝,“道友自何处修行”
陈愫摇头,“我还没有找到修行的地方。”
通天“哦道友一身修为已到大罗金仙,想来跟脚不凡,并非汲汲无能之辈,怎会没有修行道场”
陈愫道“在昆仑山住了一断时间,但是那里不是我家。现在时间到啦,我不能在哪里呆,就离开了。”
“原来如此。”通天道,“龙凤战场离昆仑山确实不远,不周山尚被波及,想来那处天气更是恶劣。不知道友打算前往何处去”
“不知道,再看看吧。”陈愫又喝了口酒,心口也热了起来,周身灵力似乎收到了影响,自行运转起来,格外舒适。他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又喝了许多。
通天给他斟满,“道友先前,可是与鸿钧道长一同修行”
“你怎么知道”
“吾与昆仑山女娲道友小有交情,听她提起过,故而有所一问。看道友的反应,确实如此。”
这酒有点上头,陈愫第一次喝,不知道这种情况就是“上头”。他的目光迷离,含着晶莹的水光,瘪了瘪嘴巴,“他不和我一起修行啦”
“龙凤之劫已至,怎得此时忽然分别”
陈愫目无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