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湛蓝色的,柔软的白云四处飘荡,阳光温暖。
陈愫发现这里的很多生物都没有见过,而且叶子的大小和生长位置,还有当前的季节也不相符。
这个想法诞生之后,陈愫明显感觉到了植物们的瑟瑟发抖。他指着树对鸿钧说,“它们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吗”
“怎么”
陈愫说,“这些树的叶子尖细,质地坚硬,蒸腾流失的水分相对较少,应该很耐寒耐旱,不该生长在温暖的平原地区,而且这里的空气湿度更适合宽厚的大叶植物。”
鸿钧一脸茫然。
“对了,这里之前是冬天。”想到刚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时的冰冷,陈愫恍然大悟,“植被还没有来得及改变,再过几年就应该好了。”
树木们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送陈愫离开。
站在远处的红衣男人无奈地笑了一声,对身侧之人道,“如何愚弟所言可否属实此人虽无修为,心境之高却远超常人。”
他旁边是个穿着浅灰色道袍的男人,与红衣人相比,表情更为冷硬。听到红衣人的话后,眉头微微舒展,“汝言之有理,不知此人跟脚如何。”
红衣人问,“道兄也瞧不出来”
灰袍道人摇头,“不若上前去,结交一段善缘。”
“甚好。”
陈愫与鸿钧继续向前走。鸿钧十分沉默,像是在思考重要的事情,连基础的交流都没有。
陈愫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的草木,一一分辨他们的种类,还有异常之处。
这里的植物很奇怪,昨天突然出现的草莓也不符合常识,还有花里胡哨的锦鸡,腾空在天上的龙凤。陈愫觉得这些东西全都违背了自然规律,跟在课本上学到的完全不一样。
“道友方才之言,确实新奇,贫道从未听说过。”鸿钧忽然开口,打断了陈愫的沉思,他道,“贫道思考良久,依旧想不明白,还请道友解惑。”
陈愫说,“很简单啊。”
他解释了一下树叶的光合呼吸和蒸腾作用,跟鸿钧说明叶子的功能就像人的毛孔一样,在湿热的时候打开,寒冷的时候会掉落,生长在降水较少的地方,树叶应该是针状的。
鸿钧连小学的科学课都没有上过,初中生物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就像陈愫听他那套哲学大道理一样。
不过鸿钧是个学霸,虽然不能理解什么是“叶绿体”和各种“作用”,替换掉概念还是可以把陈愫的话融入到自己的认知体系里。
“道友无私,肯将此等道理传授于吾,吾心中不胜感激,请受吾一拜。”说完他两手交叠,拇指向上,恭敬地朝陈愫作了个揖。
“不用客气。”陈愫说。
“不知道友可知,西牛贺洲适宜何种树木生长”远处两个人自天上下来,他们应该到了很久,把陈愫和鸿钧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二人态度称得上恭敬客气,落地后更是像鸿钧一样,朝陈愫行了一礼。
其中红衣人有一双狗狗眼,眼角下垂,看起来温和无害,他嘴角上扬,天生带着三分笑意,“二位道友有礼,吾乃红云,与镇元子道友偶然路过此处,无心听得道友高见,甚是钦佩,不禁心生向往,叨扰了。”
镇元子也道,“正是这般。”
陈愫看了看红衣青年,“是你啊。”
红云微笑看着他,镇元子面色如常,没有表露出惊讶。
倒是亲眼见到陈愫诞生于世间,又接他前去昆仑山,至今不曾分离,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