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无奈道“你现在才发现”
陈愫说,“我们要扮演凡人,我就收了法术,只跟你传音,没有注意他。”
刚才两男两女在城门外对峙,实际上一个女人都没有。
陈愫皱眉“他为什么要扮成女人卖无心菜”
鸿钧道“你又为什么扮成女人来城外卖无心菜”
“我怕被他们发现,万一遇到熟悉的人,把我们举报再被抓进牢狱里,虽然离开很简单,但是那里太脏了。你又说我扮成其他模样违和感太重,扮的丑一点才不会被人盯着看呀。至于无心菜,正巧山上有。”
鸿钧心道,这可能就是命吧。
比干胸口停止淌血,衣服上的血开始凝固,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难看了。
他记着陈愫刚才对另一个卖菜人的话,状似无意问了一句“二位与方才那位大姐认识吗”
“不认识,是抢生意的。”陈愫说,“从小路上就开始抢,谁都想离着城门近一些,争着争着就来到了城门前。”
“为何不来城内卖”
鸿钧竖起耳朵,听陈愫怎么回答。
陈愫忧愁地叹了口气,“城里的摊位太贵了,我们身上没几个钱,又得罪了人,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在外面清净。”
比干道“大姐是我的救命之人,我当知恩图报。我手上钱虽然不多,盘下一间铺子还是可以的。若是大姐有其他的要求,尽管提就是,比干一定竭力而为。”
比干是太丁的儿子,帝乙的弟弟。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为太师辅佐兄长,帝乙死时又找他托孤。商容丞相告老还乡,比干就做了丞相的职位,是殷商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我没什么想要的。”顿了一下,陈愫说,“我夫君也没有。铺子也不需要,不如折成现钱吧。”
“那就听大姐的。”
一路来到丞相府,比干的亲眷忧心忡忡,听到禀报后就赶紧出来迎接。
每次被纣王宣进宫都没好事,子启、子衍死的死逃的逃,商容老丞相也被逼走。
如果能及时身退倒也还能保全性命,但是比干要对得起兄长的托付,不可能与殷商王朝分离,面对纣王是自然不会退让。家里人理解他,也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但是每一次他进宫,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今日尤其如此。
比干能平安回来,真的太好了。
“丞相”妫氏先看到比干的虚弱,踉跄小跑几步,停在他的面前,踟蹰着不敢再往前走。
比干摆手,他本来也很害怕的,但是见到家人,不自觉就收敛了所有的担忧,摆出稳重可靠的样子,“夫人莫要惊慌,为夫无碍。”
“菜放到哪里”陈愫看他们一时半会可能聊不完,出声打断了二人的含情脉脉。
“我明白了。”他对鸿钧说。
鸿钧问“你明白了什么”
“我们之所以扮的不像夫妻,是因为交流太少了。眼神交流,语言交流,还有肢体交流。”他后退两步,站在鸿钧的板车旁边,“对了,女人的地位是不是很低还是你来和外人说话吧。”
“无妨,你想说便说,不用顾忌。”
“对哦,你是我夫君,只要你不管,其他人管不着我。”
比干喊来两个小厮把车上的菜卸下来,搬到厨房里去,对着妻子儿女介绍道,“这二位于我有恩,多亏他们,今日我才能活下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道了声谢。
“此事稍后再说,还请二位恩人先同我来。”
鸿钧把板车立在墙根,和陈愫一起跟着比干往里走,拿了一大袋子甲币贝币,回来像装无心菜似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