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天气却驱散不了花月奴的忧虑,一大早开始,她的眼皮子就跳的厉害。
难道此行另有波折不会是
“月奴,收拾好了吗”江枫温柔似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花月奴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
他们两个定居在这小山村里也有段日子了,哪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花月奴扶着腰起身,面色如常,回道“枫郎,我们走吧。快些去大哥那儿。”
她这肚子也八个多月了,只盼望里头的小东西能在路上安静些,让她和枫郎省点心。
花月奴走近木门,光粒落在花月奴的脸上,玉色的肤质越发柔和。
江枫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肚子,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愿让她受这舟车劳顿之苦的。只是这些日子,他已在这里发现了移花宫弟子活动的痕迹,他们不能再久住了。
“我已经派江琴快马加鞭去找大哥了,我们快走。”江枫搀住花月奴的手。
“好。”花月奴笑着点点头。
江枫扶着花月奴上了备好的马车,坐上车,驱着马儿,没有回头,离开了这处他们定居了几个月的地方。
烈阳高照,荒凉的道上野草肆意地生长。没有一丝风,空气被烤得扭曲变形,就连生命力顽强的荒草都伏倒而下,它们期盼着水。
车厢里特地垫了厚厚的软垫,减少了颠簸。
花月奴坐在车厢里,车里有些闷热,即使马车急驰,通过车窗带来了微风,也驱散不了热意。
江枫鞭挞着马儿,马儿嘶鸣着向前奔跑,快些,再快些。车后卷起滚滚的尘埃。
突然一声鸡鸣,打破了沉闷。
江枫脸色一变,眼神一凛,沿着声音望去。一只大公鸡站在路旁残枝的树干上,一动不动。
雄丽的鸡冠,五彩的翎羽,反射出耀眼的色彩,似在跟他耀武扬威。
江枫的脸色变得苍白,勒住了马匹。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里的花月奴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尖锐的鸡啼,内心深处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并着难以忽视的危机。
她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移花宫花奴,自然猜测到了,他们,怕是被盯上了。早上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她眩晕起来,脑袋疼痛难忍。捂住头,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忍住想要呻吟的欲望,她靠在车厢上,不行,这个时候不能让枫郎发现,不能分心。
努力平复语气,她出口向外头停立的江枫问道“枫郎,怎么了”
拳头紧紧攥住,眉头深深皱起,脑子里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一涌而出。
江枫迟疑,想到月奴还怀着孩子,不能让她担心,苦笑道“没有什么,只不过走错路了。”
“好。”花月奴强撑住,“枫郎,快走吧。”但愿能把这群人甩开。
江枫调转马头,往回赶去,公鸡被远远的落在后面。
那鸡又鸣叫了一声,冷冷的,似在嘲笑着谁。
快别疼了,至少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求求你,花月奴靠在车厢上,气息紊乱。她闭着眼,喘着气,她快没力气了。
江枫沉着脸,更加急迫,可是没跑出几十丈,被一头猪拦住了去路。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又一次勒住了马车。
花月奴脑子向后一碰,又被惯性一冲险些跌了下去。
这一撞也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打了开来。
她叫花明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花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