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主人江枫不久前归来了,还带了名娇滴滴的姑娘回来,他们要给两人接风洗尘。
照看门的老江所见所闻来说,那日,他们风姿卓越的主人江枫,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亲自挽着那位美貌的姑娘的手,满心满眼,寸目未移地将人一步步带进府中。若这姑娘不是将来的江家主母,他老江啊,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人当球踢。
“不过还别说,这姑娘当真美貌,是我老江平生未见的。”老江抚着花白的胡子,感叹道,“她和少爷真真天造地设一对啊。”就是这外面的姑娘怕是要芳心碎成一地咯。他可是看着江枫长大的,自少爷还没成名,这媒婆就踏破了门槛,只是少爷一直没搭理罢了,不是他吹,少爷有才有貌,家财万贯,如今尘埃落地,她们可以死心咯。
“江伯伯,你说少爷这次离家这么久,该不会是因为这姑娘吧。”年轻的小仆大胆猜测道。
“年轻人的事,说不好咯。”老江呵呵一笑,带着长辈独有的随和。
“嘶”花月奴吮着被针扎破,流出殷红血珠的手指。苍天啊,她学武弄掌,也算是一流,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败在一根有小又细的针之下。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扎破自个儿的手指了,而距离她开始缝嫁衣,才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
“花小姐,还是让老奴来缝制吧。”精通女工的阿嬷一脸纠结,一张老脸更是皱成了包子褶。她做了一辈子女红,教导过无数良家闺女,可也从未见过如此无可救药之人啊。
这是她来江家的第二天,昨日她就被江家少主招来,被安排帮这位花小姐缝嫁衣,奈何花小姐执意要自己亲手来。已经从昨日下午开始被针扎到现在了。进度嘛,几乎没有,可这手指头哦,看得她都心疼。
“江少爷。”阿嬷看到了静悄悄进来的江枫,赶紧起身行礼。
“江公子。”花月奴赶紧将无辜遭罪的手指头藏起来,冲他一笑。却忘了,她这么做,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任何区别。
江枫眉心一皱,抓过她藏在身后的手,将手指轻柔地展开来,粉嫩的手指头上一个个残留的红点暴露了出来。
“月奴,我不希望你受伤”江枫难得说了句重话。
“江公子”花月奴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江枫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只是希望他们两个有一场完美的婚礼,她想要穿着她亲手做的嫁衣,嫁给他。
花月奴不在挣扎,她抬头,看向他含情的双眼,“我只是想跟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样,欢欢喜喜地嫁给你,跟你过一辈子。”
跟他一起,她很开心,开心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不管她有没有过去都不重要了,她很期待,和他在一起的将来。那么好的人,会喜欢她,总觉得,如梦一般。
江枫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江枫不需要你像普通人家一样绣嫁衣,江枫只想与你共游江湖,恩爱一生。”
他不需要这些俗礼,也不需要她学习这些东西,她嫁给他,应当是他护她一生的。
“枫郎”花月奴闭眼,环住了他的腰。
“你叫我什么”江枫道,言语中隐藏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你什么都没听见。”原本是成亲后才会改的称呼,现在一不留神就喊了出来,噫,花月奴,你羞死人了
“我听见了,月奴。”江枫轻抚着她的脸,俊逸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花月奴老脸一红,亏她还是当初看某人大半裸着的身体脸不红心不跳的人,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害羞,花月奴,拿出你厚脸皮得气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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