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盘子的时候,特意发出了点声音。
笛声终究还是停了,江枫回过身来,对花月奴展颜一笑,“月奴,你来了。”笑容一如往日,似乎并没有因昨晚的事收到影响。可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脸色却比昨日要差上少许。
花月奴明白,她还是多多少少伤了他的心。
花月奴勉强笑道“江公子,用膳吧,你伤势刚好,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持住声音的平静,不想让他看出什么。不行,不能心软,花月奴,你一心软,会害了他们两个性命的。
“嗯,月奴,你昨夜”江枫见到花月奴的脸愣了愣,只因花月奴此刻眼下带着一抹青黑,往日珠光白的脸上略显苍白,显然昨夜她与他一般并未睡好。
“没什么,昨日星奴练功受了伤,我照顾了她一宿。”花月奴摸了摸自己略显干涩的脸,笑着回答。
弟子房内因“练功受伤而在养伤”的花星奴啊嚏,谁在骂我莫不是有人想我了
“是嘛”江枫应道。太假了,练功受伤,早不伤晚不伤,偏偏是这个时候,你编也该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啊。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个理由蠢透了。
“江公子,早点快凉了,用膳吧。”
“嗯”
花月奴带着江枫来到亭中,翻开倒覆的碗碟,里面是还冒着丝丝白雾的粥饭和糕点。
亭中两人,一站一坐,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日子就在花月奴得过且过的鸵鸟心态下过去了,就在花月奴以为这样一段你我心知肚明,却彼此互不戳破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时,变卦却随之而来了。
一个月后,无月无星的夜晚,花星奴疾步跑进屋内,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惊得房内的花月奴松了手,手中的水盆应声落地,水洒了一地。
“星奴你怎么了”花月奴跺跺脚,她刚擦的地诶现在全是水,白擦了花月奴走向房门准备出去拿布擦一擦。
花星奴拉住她的手,“别走,我刚听到消息,大宫主快出关了即使不在月内出关,也会在月初出关”
“什么不是说”花月奴失了声。
这才两个月不到,不是说邀月要闭关很长时间嘛,这离月末只有八天了。
花星奴凑近身,手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从现在守在大宫主门外的姐妹说的。”
花月奴镇定道“我知道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