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回到弟子房,弟子房两人一间,说起来,她和星奴也在一起搭伙住了三年了。星奴轮班回来,收拾好衣物,这会儿正在整理床铺。
今日一见江枫,总觉得她似乎遗漏了什么但一深思,脑海里又一片空白。
花星奴铺着被子,对着合上门站门边发呆的花月奴说笑道“月奴,这传说中的江公子相貌如何啊,是不是一如传闻中那般倾倒众生啊”
花月奴从神游中回来,算了,那些遗忘的东西应该暂时无关紧要。
“星奴,江公子嘛,能迷倒冰霜傲雪如大宫主,”说到顶头上司时,花月奴特意没出声只微动了下嘴唇,“自然是倾国倾城,人比花娇,温文尔雅,翩翩君子咯。”
“噫,那月奴你怎么想”星奴拉着月奴坐到床边,说悄悄话。
“我嘛,当他是个值班解闷的咯,顺便还能欣赏欣赏美人儿。”人家明显是被大宫主看上了,她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还是小命要紧。
况且,三年前就一片空白的记忆,还有时不时会莫名冒出的新奇词句,总觉得自己的来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些谜题,压在她心里,蠢蠢欲动。
“好吧,羡慕你还能见见外人,我在这日复一日对着姐妹们的脸,怪闷的,等我武功在高点,说不定能和大管家一样去外面见见世面。”星奴托腮,目光投向窗外的虚空,脸上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之情。
“可别羡慕我了,以前我天天伺候大宫主,小命就跟悬在线上的蚂蚱似的,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还好新来的公子是个脾气好的。”
自她在这里安家,弄清楚处境后,拼命学习武艺为求自保,哪还顾得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花月奴洗了把脸,擦了擦毛巾醒醒神,“星奴,待会我还要去给江公子打热水送换洗的衣服,你记得给我留灯哦。”
“放心啦,顺便会给你留点我的洗脚水的,记得帮我倒了。”
“你坏星奴,我走啦”花月奴抬手,做了个要打人的手势。
“慢走,不送。”花星奴挥挥手,目送这位看起来要一天九个时辰在江枫那里待命的苦逼娃子。
哗啦啦,最后一桶水倒入木桶中,花月奴拎着水桶,对坐在床上烛光下看书的江枫说道“江公子,洗澡水好啦,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物。”
“有劳月奴姑娘了。”江枫放下书,礼貌笑道,烛光下的他面目也柔和下来,笑容照亮了一室。
又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过,罪过。
花月奴君心似铁,毫不迟疑踏出门,将一切男色挡于门后,去找适合男子穿的衣服。
移花宫全是女子的地方,找件男装也不容易,花月奴东翻翻西找找,眉头一皱,没有,难不成让他穿旧衣服凑合,或者让他穿个女装算了。不行,憋住,这里是严肃端庄的移花宫。
“月奴,这是宫主吩咐采买的男装。”怜星的手下送来了几套男装。
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怀着如释重负又略带恶趣味落空的心情,花月奴接过衣物,对她说道“多谢,这就给江公子送去。”
屋内传来流水掉落的滴答声,花月奴捧着折叠整齐的衣服,隔着屏风,面前男子身影朦胧,“江公子,衣服我放架子上了。洗完后公子喊我,我在门口。”
“好。”
花月奴合上门,静立于屏风之后,烛影摇曳,屋内仅剩温水流动的声音。
江枫听到门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