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是昏暗的灯光,略带潮湿的空气,琉璃窗上附着点滴剔透的雨珠。
容悦睁开眼,却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胸口被压的快喘不过气,胸闷的慌,而且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环抱住了,紧紧的贴合着她。
在迷茫了几秒钟后,她看清了那张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脸。
他卧在她的颈间,闭着双眸,距离近的能数清他浓密且纤长的睫羽,沉静的神态柔化了几分眉目中的冷漠,一缕银白长发落在她的脸上还有些发痒。
容悦尴尬的发现原来自己是在睡梦中又换回了原身。
所以现在被当成大型抱枕的是她自己。
用力挣扎了好几下,终于把一只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挪开,等到从床上爬起来时,发现分身的另外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抓着她睡裙的衣带。
容悦“”
原来我的睡相真的这么差劲。
她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抱着什么东西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带来陷入睡眠的勇气,不过以前是毛绒玩偶,现在变成她自己了。
努力将衣带从分身的手中抽了出来,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被压着一个晚上的时间,半边身子都麻了。
由此可见抱枕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松快了一会儿,容悦还得继续哼哧哼哧的用力气把分身塞回被窝里,把他松松垮垮的白袍重新穿好。
这身游戏赠送的袍子确实好看,纯白中带有极精致的暗纹,在阳光之下能闪烁出入流水般的粼粼波光,高冷的风度和神圣的逼格都有了。
可就是设计这身衣服的人显然不够专业,虽然从头包到脚很有禁欲美,可只要一拉动腰带,领口立刻就全敞开来了,如果要整理好,还得手忙脚乱上一番。
等点数充足后,她一定要给分身换一身穿戴更舒适的行头。
出于强迫症,容悦还在梳妆台前找了把桃木梳子,认认真真帮他把一头漂亮的银发给梳理好,柔柔的发丝握在手心里,感觉就像掬了一把清亮的泉水。
她很喜欢这样的手感,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也许会变成银发控也说不定。
不过玩了一会儿,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她又想了想,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白色珍珠手链给拿了下来,牢牢的系在他的发梢上。
这样长发就不会被风吹乱了。
搞定一切后,她拍了拍手,眨眼间离开了黑店空间,回到自己的老房子里。
外界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正好是清晨。
洗漱完毕,自己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餐后,她换下睡裙,穿着更得体一些的裙子下了楼。
容悦住在三楼,也不必要等电梯下去,走到二楼时,正好碰见买菜回来的邻居李婆婆。
李婆婆六十多岁了,一个人住还养了两只温顺的狸花猫,四年前容悦搬到这里来后,就帮过人家一些小忙,这一来二去就熟了。
“悦悦起来的那么早啊,也不多睡一会儿”
容悦笑得眉眼弯弯,梨涡甜美,她很适合这么笑,嫩生生的脸蛋特别可人疼,也很招老一辈人的喜欢。
“都毕业啦,得尽快找工作呢。”
找工作自然是借口,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位合格的黑店社畜了。
“是哦,现在的小姑娘家家也得打拼,自己独立点是好,还有件事,婆婆家今天煮枸杞鸡汤,等会儿回来你拿点回去补补。”
容悦道了谢,这几年她常去人家家里蹭饭吃,当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