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醇阳也困,但他想到昨晚毛茸茸的触感有点害怕,不过既然换了房间,兰菏也在身旁,应该没事吧。
柳醇阳迷迷瞪瞪也睡着了,梦里都是镜头全废了,大噩梦,一下惊醒,背上全是冷汗。
“呼”柳醇阳舒了口气,也不知现在几点了,屋内只有其他人悠长的呼吸声,他睁着眼想喝口水继续睡,却见,斜上方那触摸式开关的小夜灯忽然亮了起来。
就像有只无形的手蹭过了开关,于是,淡黄色的灯光,孤独地悬在了头顶。
柳醇阳“”
他听到自己后槽牙打架的声音了,咯咯咯,然后眼前一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一下蒙在他脸上,毛绒绒的,带着骚味。
“唔唔”柳醇阳奋力挣扎,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了。
这感觉像是什么动物一屁股坐在他脸上
空气越来越少,鼻子里好像都是毛一样,就在这时,脸上那东西猛然掀开,新鲜的空气才涌了进来,柳醇阳大口呼吸着,“哈啊哈啊”
今天睡一张床的其他人,全都给吵醒了,傻傻看着柳醇阳。刚才他面目狰狞,自己和自己较劲,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兰菏盯着他“柳导,怎么了”
柳醇阳手脚并用地坐起来“呼,呼,什么玩意儿,毛屁股一下坐我脸上,我差点给憋死”
他说完,就见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诡异。
兰菏道“毛屁股你说的是这个毛衣吧,刚才盖在你脸上,我给你扯下来了。”
柳醇阳定睛一看,有条旧毛衣正静静躺在一角,他心脏一紧,就像有凉风蹿了过去,抓抓头发“这是哪来的”
“看起来像是主人家衣柜里的,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兰菏道,这毛衣款式很老旧,有点霉味,而主人的衣柜里的确还放了几件旧衣服,此前他们都没理会,不过暂住罢了。
柳醇阳大叫“我没有拿出来过”
柳醇阳心态崩了,他坚信自己没拿过,那旧毛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连着两天做这种梦,就算是做梦,也诡异了点吧。其他人也越想越不自在了,只觉得这个老旧的屋子里危机四伏。
程海东更是脸发白地想完了,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灵异事件,老天真的选中了我
唯一镇定一些的,就是一身正气的兰菏了,他把毛衣捡起来,塞回了衣柜,“导演,你现在好像还不是很清醒,不如你去院子里露天睡吧,也许房间太不通风,闷得你产生幻觉了。”
兰菏的提议实在没什么创意,但他外镇定的样子,和那一身正气的传闻,让大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不,我不,我就跟你一起睡。”柳醇阳想起刚才还是兰菏把自己扒拉醒的。
他都要纳闷死了,这些天一直在拍戏,什么异常的事都没发生,偏这两天出了事。昨天也就是揉揉肚子,今天竟直接来捂脸了。
他是不是让人给害了,柳醇阳想起老辈人说,有的工匠被欺负,会在主人房里设下殃害的法子,比如在屋子里埋牛骨,或在木头里画符之类。
“那快睡吧,我好困。”兰菏说,伸手想关灯。
其他人“不要”
兰菏“”
行吧,开着灯睡一晚。
祸不单行,第二天一起来,柳醇阳就听说一批器材坏了,气得差点晕过去,且不说器材都是组的,修理指不定要花费多少,单是耽误时间,也让他很烦躁了。
柳醇阳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他的老班底平时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