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是布鲁斯所找到的最大的骨头。
他记得他曾经怎样抚摸过那双膝盖。记得它们握在他手里时柔润又温暖的触感。但最终,残留在他手中的,只有这样轻而细巧的骨头。
而后呢
布鲁斯在废墟中找了很久。那么多的焦骨。那么多的碎片。他几乎无法从中分出什么是她的骨头,什么曾经是她的一部分血肉,而什么又只是纯粹的垃圾。
他有那么多的专业知识,法医学的,生理学的,外科医学的那些知识都没有办法帮到他,仿佛整个脑子都停摆了一样,他只是麻木地重复着机械作业。
正因为他如此明确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布鲁斯才同样明确地知道这只是他的梦。
娜娜莉并没有这样完整的死相。
布鲁斯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依然看着她,无法移开目光。
在他的注视下,亡者缓缓回过头来,那张苍白的脸庞面对着他。而后,阖上的眼睛睁开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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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是最容易找到的固定用的钢钉依然连在她的膝盖骨上,布列塔尼亚科技所制造的特殊合金在高温与爆炸下虽然改变了形状,但并没有融化,它们牢牢固定着膝盖骨,还有一截被炸断的小腿骨。
而那是布鲁斯所找到的最大的骨头。
他记得他曾经怎样抚摸过那双膝盖。记得它们握在他手里时柔润又温暖的触感。但最终,残留在他手中的,只有这样轻而细巧的骨头。
而后呢
布鲁斯在废墟中找了很久。那么多的焦骨。那么多的碎片。他几乎无法从中分出什么是她的骨头,什么曾经是她的一部分血肉,而什么又只是纯粹的垃圾。
他有那么多的专业知识,法医学的,生理学的,外科医学的那些知识都没有办法帮到他,仿佛整个脑子都停摆了一样,他只是麻木地重复着机械作业。
正因为他如此明确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布鲁斯才同样明确地知道这只是他的梦。
娜娜莉并没有这样完整的死相。
布鲁斯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依然看着她,无法移开目光。
在他的注视下,亡者缓缓回过头来,那张苍白的脸庞面对着他。而后,阖上的眼睛睁开了,那双紫色的眸子如同无机质的宝石,静静注视着他。
“为什么你没有救我,布鲁斯”她问。
而后他便会从梦中惊醒。
他总是这样醒过来。
梦醒之后,一切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那种时候,布鲁斯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总是下意识朝一侧伸出手去。
但他总是摸了个空。
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受害者。
不要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记得我们过去快乐的时光,不要让坏的记忆把它们都覆盖掉。
那是娜娜莉最后的恳求。在自己即将被炸死的时候,看着倒数的时间,她却依然拼了命的想要从其中保护他的心。
布鲁斯闭了闭眼。不让自己继续思考下去。
格林律师来得很快。
这位优秀的律师似乎已经习惯了布鲁斯韦恩给她找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幺蛾子,就算是自己的雇主被怀疑成一连串连环谋杀案的嫌疑人,需要她前往fbi的办公大楼给他做专业法律辩护也无法让这位金发美人的表情波动一下。
这位律政佳人稍稍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便从容地在自己的雇主身边落座,面对着数名fbi的精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