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语栀有了反应，张云雷又赶紧同她说“栀娘，你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好不好。”

    门口的刘强趴门看着一切。震惊与喜悦充斥着他整个人，也来不及找刘妍重新给栀娘做，把已经凝固的粥盛出来些，又加了热水稀释一下。省的栀娘几日未进食，凉的吃进肚子里不好克化。

    林语栀还没做出同意还是拒绝的反应，刘强已经把粥塞进张云雷手中了。让他乘胜追击赶紧喂。

    张云雷接过粥碗，舀起一勺米汤，喂到林语栀嘴边，软语哄她“栀娘，乖，喝一点好不好。乖乖的，我一会还给你唱曲儿。”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林语栀，还是林语栀饿了。林语栀眨巴两下眼睛后，张嘴喝了勺子中的米汤。

    张云雷在屋子里喂林语栀吃饭，刘强跟喜鹊似的，赶紧出去报喜。

    不一会，刘妍搀扶着楚老一起过来。

    楚老看着有生气儿的林语栀，激动的有点老泪纵横“栀娘。”

    听到有人唤自己，林语栀转头看楚老，抬手拂去楚老面颊的泪水，怯怯回复“姥爷。”

    栀娘认人了，认人啦。

    张云雷正在给栀娘喂饭，但又觉得让长辈站着不好，想起身给楚老让位置。

    林语栀长时间等不到张云雷伸勺子喂她，便自己探头主动去找勺子。看勺子里的米汤冒热气，自己还呼呼两下。

    林语栀这动作再一次宽慰了大家的心。楚老也是一把按下张云雷想起身的动作“你坐，你坐，我回去了，你把栀娘照顾好。”

    当晚林语栀吃了小半碗粥，刘妍给她换了睡衣，哄她睡了。生活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林语栀转好，所有人心中的大石头也都算放下了。楚老也把事情告知了在外地的林老，自然是把事情简单化，只说林语栀受了惊吓，不过现在好了。

    ＊＊＊  ＊＊＊  ＊＊＊

    明月当空。张云雷坐在院子里抽烟，这种失而复得，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还是后怕。

    刘强从院子路过的时候，看到张云雷。走近他，然后一巴掌拍掉他手中的烟“还抽。”

    张云雷不解望着刘强，不知道他想干啥，难不成栀娘好了，刘强疯了。

    “师爷曾说，世界上有奇迹。我没能成为奇迹，但总算看见奇迹了。”刘强双手插兜，抬头望月，语气中是满满的羡慕，还有藏在深处的落寞。

    “你听到了。”张云雷懂了他在说什么。

    “咋的，还想藏着掖着。”刘强坐在张云雷旁边的马扎凳上，刚刚打掉张云雷的烟，他自己却又点了一根。想想这些年的张云雷，忍不住调侃“你可是奇迹中的战斗机。”张云雷在变声期这几年这么抽烟喝酒，竟然没事，还能唱上去。看来这祖师爷是亲的无疑了。

    其实张云雷现在也很迷茫，今年是倒仓的第几年了他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他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觉得有些东西还是适合深深埋在心里当个美好记忆。要不是因为栀娘这事机缘巧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唱了。

    能唱了固然是好的，不过接下来呢。他又该何去何从继续去唱小曲儿去北京找师父，还是在天津而且自己现在水平到底怎么样，这些年曲艺界是不是也有变动迷茫充斥着张云雷，反而冲淡了最初的喜悦。

    “你没试过。”

    “试过，毁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代表着一个希望的彻底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