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似乎懂了些,或许这个小姑娘,是想帮自己打板儿。他试探性的问着“你叫栀娘是吗”回复他的是一片沉寂。张云雷略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着“你要给我打板儿吗”仍旧一片沉寂。张云雷放弃了,这个栀娘,不仅不吱声,连个表情也没有啊。
“一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台”张云雷咿咿呀呀的唱,林语栀为他打着板儿。两个人一配合,问题就出来了,林语栀的板儿极准,但是张小爷的调偶尔不在线啊。不过不管张小爷在不在调,林语栀都像是一个复读机般,把整首歌的板儿都打完。然后静等张小爷缓口气,继续打板儿。一下午就都是这个样子,林语栀打板儿,张云雷唱。也不知唱了多少遍,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林老喊“栀娘”。
在门口,林老让林语栀与郭老师夫妇说再见,林语栀却似乎听不懂般,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拽着林老的手,一句话也没说。林老原本兴奋的眸子有些暗淡。郭老师见状忙打个圆场“林老,别急、慢慢来,总是好的,今天不是就已经会开口讲话了吗。”随后又大叫一声“辫儿”。张云雷赶忙跑过来,看这阵仗,知道林老准备家去了,乖乖的说了一句“林老再见”
听见声音,林语栀把目光缓缓的聚焦在张云雷身上,仍是喃喃那句“角儿”。林老伸出手,有些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张云雷的头顶。寒暄了几句,便走了。
晚间,郭老师与王惠躺在床上不住的感概。“惠儿,你说林老这辈子,那是老天赏饭的嗓子和天赋啊,又有高人指点,风光无限啊。”
王惠也是不住的感概“是啊,林老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有个安享的晚年呢刚子,你们下午聊什么了,你知道栀娘怎么了吗她小时候我是见过的,挺机灵的孩子了,怎么如今变成这样子了。”
“看着样子是五年前的事故给这孩子影响不小阿。林老说五年前栀娘醒来后,就变得痴痴傻傻的,也不会说话了,看了医生,医生都说这是,那个叫自闭症,对自闭症。说是受到巨大的冲击造成的,是心理问题,没办法治。有人跟林老说北京的医学不错,让林老来北京试试看,林老便带着栀娘从天津赶来了。”
“自闭症真是个可怜的娃。不过刚子,我今天下午听见磊子在屋里唱照花台的时候,栀娘给磊子打板儿,那节奏可是一点错儿的地方都没有。我看着这栀娘也不算痴痴傻傻呢。”
“可不呗,栀娘开口说了话,这让林老可是高兴坏了,一个劲的问我辫儿的事。今儿个托辫儿的福气,林老下午给我一串手珠,说是见面礼。那串儿珠的成色真不错。临了林老说想让栀娘多跟辫儿顽闹顽闹,看看能不能开朗些。”
“磊子又是神医,还能给人治病不成。不过栀娘这姑娘文文静静的到是不错的,来的话,我就当多个姑娘宠宠。别的不怕,就怕那些泼猴把这么个姑娘吓坏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各自休息了。
话说林老也是个可怜人,虽然曲艺成就颇高,但是这晚年确是一言难尽。原先林老夫人与林老也是一对恩爱夫妻,膝下虽只有一子,但是一家三口也是和睦。后这儿子长大了娶妻生子后,也算三世同堂,其乐融融。林老原本是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的,不过在林语栀五岁的时候跟随父母演出回天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林老的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孙子都当场死亡,林语栀是被人发现在斜坡中的,算是抢回来的半条命。
当年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