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告诫过他们不许下山,也跟他们说如今正处在大劫里面,下山不一定会有好下场,但是他们偷偷摸摸的出来了,这又怪得了谁呢”
女荒就知道孔宣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开解自己,免得自己因为愧疚想其他办法。
“你也别把我说得那么干净,我心黑着呢。”
“黑心的人可从来不说自己黑心,只说自己无比慈悲,就比如西岐城里面那几个。”
女荒赶快赶走孔宣,“知道你想报仇,这仇先记下来,那句话怎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又不是人族,人族你报的晚了人都没了,他们是天地之间亘古的存在,你想什么时候报仇都行。”
孔宣点头称是,看着外边阳光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就想着自己在大牢里面被关了几天,每天都是暗无天日,就想着到外边去晒晒太阳。
“您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吧,我到房顶上去躺一会儿,有事儿别叫我,没事儿也别叫我”
女荒早习惯了他说话没上没下,毕竟人家是准圣,愿意留在这里鞍前马后已经不容易了,所以对待他就不像对待普通臣子那样,正想跟他说笑几句,就听见外边有人冷哼了一声。
“有事儿没事儿都不找你,要你何用”
孔宣回头一看,门口站着通天教主,前些日子他还能对圣人藐视一些,但是自从自己被关了几天之后,不得不小心了起来。
孔宣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随后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鸟,飞快地拍着翅膀从门口的缝隙里飞了出去。
女荒想的就多了,想着教主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发现了门下的弟子偷溜下山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要真是兴师问罪也不该是这个脸色,应该早就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直接冲起来跟自己拍桌子了。
不管是什么目的来了就是客。
女荒站起来,“好几天没有见教主了,快到里面,我前几天得到了一坛好酒,特意等着教主来尝一尝呢。”
通天教主哼了一声,慢慢的走过来,坐在了桌子旁边儿,看着女荒出去吩咐宫女们拿酒过来,总觉得心里面静不下来。
女荒已经转身回来了,“这都是好酒,我哥哥特意品尝过之后送给我的,这酒是我祖父的时候就有的,当时酿造的那会儿有一块好木头突然掉了进去缸里,酿酒的奴隶们没有发现,过了百十年打开了酒缸,发现掉进木头的这一缸酒味道特别的好”
通天教主更是觉得自己心中安定不下来,这并不是紧张或者激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这个时候形容不起来,如果真要说出来的话,可能是有些畏惧。畏惧这种平平静静的日子太短,还来不及握住就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