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点评姬发,说这个人工于心计,若是进宫,必为妖妃。
接着尤浑又在信里面表露了一番忠心,为女荒考虑若是想后宫安定,不必选姬发这样的。
接着又点评姬旦,说这个人有父祖之风。可能是奸臣跟状似忠臣的人永远两看相厌,尤浑这个人在篇章里面用大量的词描绘了姬旦平时的一举一动,虽然处处透露着厌恶,但是用词还算公允,字里行间通篇读下来对于姬旦的感觉是这人有本事,只是屈居第三,没他那两个哥哥出生的早,全是因为出生时间晚亏大发了,顺便一说,姬旦其实排行第四,除非前面三个哥哥都死了,怎么也轮不到他出头。
然后往下还有几个人的评价,女荒看完之后就把眼光放到了姬发和伯邑考的评价上。
如果尤浑真的看人准确,那么伯邑考这个人不必着急的让他来朝歌。
毕竟姬昌不在西岐,姬发似乎已经羽毛丰满,他野心勃勃,虽然年幼,但是和兄长不和,关键时候说不定能坑兄长一把自己当家作主,而且有野心的人不甘于平庸,他们家又有叛乱的机会,到时候自然不会放弃。
把姬发叫到朝歌,父子两个一同囚禁,那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随后女荒思考了半天,找人送来空白的竹简,在上面刻了一行字装进麻布袋里面交给宫女,让他们赶快送到西岐给尤浑。
想了一会儿之后又写了一封信,让人交给殷南风,催促的殷南风要赶快将西岐的家底儿摸清楚,他们家如今存了多少军粮,有多少兵器,又有多少披甲之士,现如今若是西岐叛乱,让殷南风评估一下朝歌的大军和西岐的叛军相遇之后胜算是多少。
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之后,眼看着前半夜又过去了。女荒并没有什么睡意,让人找了一本书过来,在灯下接着读书。
可是时间过了好久仍然觉得看不进去,朝歌城现在看起来波平如镜没有一点波澜,但是女荒不知道现如今这平静能持续多长时间,封神的人已经下山,那也就是说明离着封神开始没有太长时间了。
女荒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放下竹简走到了大殿门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吹得女荒哆嗦了一下,随后打了两个喷嚏。
就有宫女赶快把披风送了过来,搭在了女荒的肩膀上。
女荒伸手摸了摸,原来是一件带毛的披风。又伸手摸了摸宫女的手,发现这宫女的手暖乎乎的,自己的却冰凉一片。
不仅让自己意识到一个很实在的事情。
自己已经老了。
早些年自己可以通宵达旦的不睡觉,浑身都是力气,哪怕是在寒冬里面,那个时候大雪纷飞,一件儿布披风就能为自己保暖,可如今哪怕是披上了毛披风,还觉得有些冷,自己的手脚仍然冰凉。
生老病死这四个字谁都逃脱不了。
在这寒冷的夜里,女荒披着披风站在寒风当中,忍不住思考起自己的身后事来。
燧人氏在临死前还知道带领着子民们回到出生之地,大禹王在临死之前还指定伯益为自己的继承人,可惜的是后来被启捷足先登了。
女荒在寒风里面回忆起了自己读过的所有史书,用自己帝王的心思把里面的所有消息进行一番真真假假的论证,不知不觉东方泛白,有冰霜落在女荒身后,公鸡鸣叫了一声,太阳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