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断。他转过头来,看着脸色恢复正常的波鲁那雷夫,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想到了什么”
银发的大汉尴尬的笑了两声,眼神到处漂移
“什、什么都没有别在意这种小细节”
“该不会”
“哈哈哈、比起这个,我这边也发现了一点规律”
波鲁那雷夫大声的打断了对方的质疑,拿着手机对男人演示。
一条“我的头发是银色的”的信息显示着正常发送到了弗洛莉娅的邮箱里。
“看来也不是什么信息都会被阻止”
“我觉得那小鬼会把你这条信息当成老年痴呆的前兆。”
“”
本来想说出的推测就这么被卡在喉咙之中。
“承太郎,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到。”
波鲁那雷夫沉痛的说道“求求你不要再刺激我了”
空条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两个人伫立在空旷的街角。
即使在遥远的高处,这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依旧十分显眼,以至于用瞄准镜的准心瞄准也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持枪的枪手似乎并不需要这个无用的部件。
因为他“根本无法视物”。
准备还没达到万全状态,但周围的逐渐疏散的人群和过于警备的不妙气氛,还是让枪手迅速抓住机会,组装好了狙 击 枪随着枪械在手中支起,虽然这些临时凑齐的部件和型号甚至并不是他擅长使用的,可是一当枪手感受到熟悉的重量和与支撑架抵达地面,与其合二为一时,他的心中就升腾起一种稳固的信赖。
这种感觉,远比肌肉传达出来的神经电流更加诚实,远比大脑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更加忠心。
近了。
枪手失去视域的残缺身体,能感知到
气流在浮动着。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反应。
无关视觉,甚至连触觉都算不上。
作为一名患有白内障的枪手,这种奇妙的感知能力说不定早已超越五感,到达“灵感”的边缘。
“根据那边的两个人的身高和肩宽。”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空条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
男人抽搐了一下嘴角。
他无疑是想发笑。
但这个动作在得以完成之前,就被强行置换成了紧咬牙关的愤怒。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交流是很奇妙的过程。
一旦过犹不及,就会留下名为“憎恨”的残渣,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而对于这名叫做“约翰葛利a”的枪手而言
这股习以为常、不得不每日吞咽的憎恨残渣,在旷日持久的坚持与忍耐之后,终于于此刻到达了可以尽情宣泄的边缘。
“当你们的血统断绝之时,我的人生才算正式开始”
约翰葛利从齿缝间挤出狰狞的语句。
“你们夺走我心灵支柱的仇恨,总算能彻底做个了结了”
咔。
他扣动了扳机。
太阳穴有点发痒。
远处有一个细微的划空声响。
在意识于04秒之后警铃大作之时,肉 体的速度已经赶不上了。
眼前的承太郎似乎瞪大了眼睛。
在一晃神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波鲁那雷夫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在手指感觉到温热的一刻
他就已经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意大利算是身经百战的男人马上确认了一下枪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