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福泽谕吉不一样,他亲眼看见了,而且他是福泽谕吉,简单的应付办法肯定对他无用。
不过所幸,福泽没有开口询问的想法,这让森鸥外松了口气。不过本来以为福泽谕吉看见他醒过来后会离开,那么他便好处理一下,但是沉默这么久以来,那个银发的武士,依旧笔直的跪坐在原地。
森鸥外有些难办啊
一向善于“糊弄”人的森鸥外,又一次对眼前这个人毫无应对办法。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大概是因为有些低血糖加上失血的原因,脑袋有些糊,晕眩感也时不时传来。
靠在桌子上的森鸥外望着天花板走神,企图让这晕眩感过去。
余光一直注视着森鸥外的福泽谕吉发觉些不对劲,看着那苍白的嘴唇和紧紧捂着腹部的手,福泽谕吉抿了抿唇,然后在袖子里一阵摸索。
看着视线里递过来的糖,森鸥外失笑一声“阁下身上居然随身带着这些哄小孩的东西吗。”
虽然这样说,但是森鸥外还是笑了笑去够福泽谕吉手上的糖。
包裹着精致玻璃糖纸的水果糖小巧一颗,看上去确实是哄小孩的东西。
联想到侦探社那个和小孩子一样的侦探,森鸥外便明白了这位一丝不苟的严肃武士会随身带着些和性格不符的东西的原因。
糖果甜丝丝的味道,还没有剥开糖纸就闻见了“啊,我都快忘记了,真是怀念啊。”
指尖捻着糖果,放在掌心把玩,最后森鸥外还是将糖果递了回去。
一脸不解的福泽谕吉并没有接回来,只是蹙着眉,一脸认真的用那双深邃的银色眸子看着那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紫色眸子。
森鸥外轻笑一声,挑了挑眉“能否请阁下帮忙剥开呢虽然说有些逊色,但是想必福泽阁下不会嘲笑我的吧。”
接过糖的福泽谕吉一言不发,只是剥好糖然后递了回去。
森鸥外道了声谢,然后捻过糖果,留下精致的糖纸。
放在口中的糖,甜丝丝的,带着些水果糖特有的清香,任由糖球在唇齿间滚动着,半眯着眼睛的森鸥外看着一直盯着他的福泽谕吉,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怎么,阁下也想尝尝”
“不。”福泽谕吉摇了摇头,将糖纸收会袖子里,又转开视线,继续跪坐着。
调戏失败的森鸥外看着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的福泽谕吉,头更大了。然后看着福泽谕吉有些僵硬的动了动后,森鸥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噗,哈哈哈,阁下你该不会腿麻了”
看着笑着调侃的森鸥外,福泽谕吉整个人一僵,然后扭开脸。
眼神不错的森鸥外瞥见掩藏在银发下面有些红的耳垂,然后掩面继续笑着。
“啊呀,那可真是我的错。”森鸥外笑着摸了摸眼角,然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看着动作艰难的站起来的森鸥外,福泽谕吉连忙也撑着地,站了起来,但是保持一个动作过久的腿,十分不给面子。
刚刚站起来的森鸥外,就看见一个踉跄,朝前面扑过来的福泽,然后下意识的伸过手。
但是,肩膀上的伤口,让森鸥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诶”
视线转换,然后就是“噗通”一声。
重新躺回地上的森鸥外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感受到伤口再一次裂开,而是感受到了背后温暖坚硬的感觉,以及横在胸前护住他后脑的手。
笑着弯起眼睛,森鸥外揉了揉前额“真是麻烦阁下了。”
重新坐好的两个人对视着,然后森鸥外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