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瞥了钱坤一眼“尤其是惊恐之梦。恐为肾之志,肾为水属阴,梦中惊恐不休,则必有邪气客于肾。而梦太过真实,以至于醒来后记忆清晰疲倦不消,甚至伤痕犹在,这就更不能用常理解释。”
钱坤听得半懂不懂,但想到自己老爹最近的情况,好像跟霍青说的十分符合,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发颤,忍不住问“那舍利子有用”那不也是死人留下的东西么,就没阴气了
“那就要看是不是真舍利了。”霍青不抬起眼睛的时候,那股子黄金军刀一样的锋利劲儿都收敛着,看起来真是眉目精致。出门之前邵景行又把他精心打扮了一下,恨不得像保养一样再打一层蜡,这会儿侃侃而谈,简直都能透出点宝光来,“高僧圆寂与常人去世不同,此为舍身,虽是死者,生气犹存,因此肉身骨殖才能结为舍利,与坟墓之中的枯骨一阳一阴,截然不同。地藏菩萨本愿经云”
钱坤两眼发直地听了一段佛经,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好容易才找到空儿打断了霍青“那什么,霍先生,就是说这个持续做噩梦,有可能就是不对劲”
霍青反问他“如果噩梦连连甚至影响了日常生活,普通人也会选择去看心理医生,这还不叫不对劲吗”
钱坤感觉这话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那怎么才能确定究竟是沾了阴气还是普通的做梦呢”
“这就很难向钱先生解释了。”
钱坤还有点不舍弃“那念佛经有用吗”
“用梵语吗”
“凡”钱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梵语,顿时囧了,“非得用梵语吗”他们家就是有钱玩玩古董,一来撑撑门面,二来倒手说不定还能赚一笔,谁还真懂什么梵语啊。
霍青再次反问“钱先生知道学习经典,诸神回避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钱坤还真知道一点儿,意思是说诵读经文这种事,如果不熟练或者读错了,不但没有好处,还会伤害到生灵,所以在学习的时候就需要回避。
霍青的意思很明白,连梵语都不会,念佛经也未必能念对,又有什么用呢
钱坤不由得有点窘迫,邵景行在旁边嘿嘿笑了一声“钱少,要真有这么简单,我还想方设法请那舍利子干什么说正事啊,这事你得帮帮我啊。”
这么说,这个姓霍的难道还真不是个小狼狗钱坤心里嘀咕,嘴上回答“那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下郝默”
“那什么”邵景行又嘿嘿笑了一下,“介绍,怎么说啊说我不知从哪儿请了他们家的舍利子,现在想再请一个还不知道这东西郑家是怎么到手的呢。再说,我这事要被他们家知道,这价钱我现在可出不起啊。”
“这倒也是,这东西可没个准价儿”钱坤想起邵景行现在不比从前,倒是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了”邵景行冲钱坤挤了挤眼,“你帮我探探口风吧。要是他们家不想松手,能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也行啊。”
钱坤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事能做。
郝家虽然出了个部长,但人走茶凉这种事太寻常了,现在他也不用捧着郝默,就当是个普通朋友。要是郝家自己不知道手里有宝贝,那也怪不了别人,说不上算计。另外,这东西要是真这么好,他得弄一个过来才行今天听邵景行说这些话,他越发有点怀疑他老爸最近总做噩梦,说不定也是有点事,弄个舍利子镇一镇也好。
离开钱家,邵景行才长出了口气“唉,跟他们说话真累啊”以前也没觉得怎样,现在不知是不是跟霍青和姬小九这些人呆久了,居然有点不习惯了。要是现在他捐掉的财产被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