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行跟半身不遂似的趴在霍青背上, 由霍青背着他往上爬,一边半死不活地哼哼“你有办法出去了”
天呐, 他真是不敢相信, 刚才, 就在两根骨节之间的狭窄平台上, 他居然就剽悍豪放地开了一趟车港真, 这辈子都没那么疯狂过想想那可是相当于在摩天大楼的空调外机上
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 恐惧可以让肾上腺素飚升,而肾上腺素又反过来令人兴奋, 所以最后就其实还挺那个的, 肯定比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嗑药要刺激多了
就是,如果现在疼的不是他就好了
当然,疼虽然是有点疼这个主要是怪霍青, 新手的技术多半都是差强人意的,而且还那么急直到第二次才好了一点,但是他的腰也就阵亡了。
诶,所以说他居然还开了两次车是吗哈哈哈哈, 真是那啥不要命了。这要是说给他那些狐朋狗友听, 肯定没人会相信。
算了,反正也没打算说给他们听。自从遇到霍青之后, 他的事就没多少能说给那些人听的了。什么车轮大的山蜘蛛啊, 大象一样的赤蚁团啊, 这些说出去他们还能当自然传奇听听,要是给他们讲竖起来二层楼高的蟠龙,或者小山一样的巨蟹,还不要把他们眼珠子都吓得掉出来
为了保住狐朋狗友的眼珠子,还是别告诉他们这些了吧。邵景行趴在霍青后背上想着,居然还有点窃喜,就好像小朋友知道了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样的得意,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霍青没回答他。
“诶”邵景行疑惑地问了一声,“阿青”干吗不回答他没听见他说啥
“嗯”霍青似乎是躲不过去了,终于应了一声,不比蚊子响多少,要不是鳌骨柱里安静得像个坟墓,说不定邵景行都听不见。
这啥意思诶上完了他就后悔了
邵景行想了想,觉得霍青不是这种人,所以暂时先抑制了自己嚎一场的冲动,又问了一声“阿青”
得到的还是一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嗯”,不过邵景行忽然发现,霍青耳朵红了。
对,整个耳朵都红彤彤的,只不过因为霍青的肤色是小麦色,所以不太明显,刚才邵景行都没发现呢。
“阿青”邵景行顿时就乐了,扒着霍青的肩膀想去看他的脸,“你害羞啊”
“胡说”霍青声音大了一点儿,但明显的底气不足。
邵景行更乐了,扒着人家肩膀一个劲地往前抻“那你看看我嘛,干吗不看我看看嘛,看看嘛”
霍青连脖子都有点红了,忍无可忍地在邵景行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儿你想掉下去吗”
邵景行嘿嘿地笑“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准备给我来个始乱终弃,拔那啥无情呢。”
“胡说八道”霍青声音又大了一些,“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居然能想到他会始乱终弃,简直是异想天开
邵景行趴在人家肩膀上也不老实,有意无意地朝着霍青耳朵吹气。霍青被他吹得全身都痒,只能吓唬他“你再捣乱,真把你扔下去了”
“扔啊”邵景行现在是有恃无恐,美滋滋的,“你要不想负责任就扔嘛”说到最后,还一个字儿拐了三道弯,在鳌足柱空空的内部引起了一个千回百转的余音。
霍青简直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半天才想出来一句“不然就把你放在这儿,反正你也该训练一下攀援,不如现在就开始。”
邵景行听见训练两个字,顿时打蔫了,老老实实地抱着霍青脖子不敢再乱动“我爬不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