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面色如常,似没有察觉到润玉的慌乱“奴婢手头的事还没做完,就不去叨扰殿下和锦觅仙子了。”
润玉眉头一皱“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邝露低头行礼告退“是。”抢在润玉之前出了房门,想起这几日被在整个天界被撞见嬉戏打闹作一团的锦觅和旭凤,四起的流言,嘴唇咬得泛白,眼泪不听话地滑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殿下,他那么好,他不应该承受这些,或许她真的应该像绛秋仙子说得那样,勇敢起来,用自己的方法保护殿下。
天狗抱着从姻缘府偷来的话本,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姻缘府的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正好便宜了他,有了这些模板,他就不信不能给主上一次完美的历劫,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要是再不成功,他就只能成仁了。
“咩”吃饱喝足四处散布消食魇兽没想到出门就遇死对头,就是这只疯狗,上次不光差点掐断它的脖子,还把它扔进饕餮那个大魔王怀里,差点吓破它的胆,此仇不报就对不起它魇兽响当当的名号,在它的地盘,还怕收拾不了一只野狗吗
天狗将魇兽的不怀好意看在眼里,眼睛一眯,小样,想搞我,门都没有,你爷爷我在天魔战场上打滚的时候,你都还没成型呢。
于是在魇兽的叫声第一次响起的瞬间,天狗化作原型扑向了它。
阿秋百无聊赖的剥莲子,看着依依惜别的水神和锦觅,十分感慨,要不怎么说这是个拼爹的时代呢,前两天还是被群嘲的果子精,如今一跃成为上神,连渡劫都安排得跟度假似的,哪像她拼死拼活地奔了个上神还落得个根基不稳暗伤满身,不能比啊不能比。
呸,这莲子怎么酸成这样,自从渡劫回来之后,阿秋总觉得胸口堵了一团棉花,总是气不顺,尤其见不得锦觅天天和旭凤嬉戏打闹模样,不可否认他们很般配的,可锦觅还跟润玉有着婚约呢,润玉又是个认死理的,一旦认定锦觅会是他的妻子,就是三分的喜欢也会变成十分,那可是自己的哥哥,她可不想他当个冤大头。人心总是偏的,她虽然把旭凤和锦觅当朋友,但也不能任由润玉受委屈,她撺掇着邝露迎战,就是因为知道她心里有润玉,也只有润玉,最难得的是润玉不反感,而且他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说不定他自己都还没理明白,她可不希望他将来后悔,反正该是润玉的一样也不能少。
无意间瞟见和缘机仙子互使眼色的荼姚,阿秋冷笑,堂堂天后,尽会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难怪花神能成为天帝心头的白月光,真是全靠她衬托,这么看来锦觅此次下凡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再一看殷勤的天帝,真是倒胃口,不知道的还以为锦觅是他女儿呢,白月光,白月光真是个好东西,想当年,她也吃过白月光的苦,这么一想,天后好像也没这么面目可憎了。
思维发散了一圈又一圈,锦觅终于下了人间道,周围的观礼的仙家也陆续散去,阿秋打了个哈欠,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渡劫的那些破事得先丢在一边,她得掌控好全局,确保万无一失。
“旭凤”穗禾一声惊呼,阿秋张着嘴看着一道金黄色的身影毫不犹豫跳入人间道,正是被天后支去忘川的旭凤,这还是那个有勇有谋的战神吗这么贸贸然地跟下去,和锦觅一样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即使知道有人要害她,你要怎么保护她
站在人间道边上,阿秋越想越恨铁不成钢,忍不住低声骂道“蠢死了”话音刚落,穗禾也跳了下去,阿秋闭眼扶额,是她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咩”“汪”阿秋歪了歪头,怎么还有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