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阿秋顿住了,眼前的人一袭剪裁得当的白袍衬得他长身玉立,黑色的面具虽然挡去大半张脸,但依然难掩他的光芒,反倒更叫人好奇面具下是怎样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孔,从他身边经过的女子大都娇羞掩面,眼神却舍不得挪开。
“我们是不是见过”话一出口,阿秋就后悔了,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像见色起意的花痴,可她真的觉得这人莫名熟悉。
阿秋注意到男子的眸光闪了闪,想来是从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阿秋有些慌乱,生怕被他误会,连连摆手“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我”
“姑娘别急,我这样普通的人,姑娘见得多了,难免觉得眼熟。”阿秋更尴尬了,虽然知道对方是好心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是,你是不是对普通有什么误解
对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黑黝黝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阿秋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总有种会被他被吸走魂魄的错觉,这个人,好生古怪。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天狗懊恼地揉着脑袋,没想到嬴稷的执念竟然这么深,居然影响到了主上,
从主上历练失败回来没有立刻杀掉绛秋开始,他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虽然主上极力表现得跟之前一样,但他跟了他几千年,再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到。等绛秋来了魔界,主上直接失控了,居然以真身出现在她面前,更要命的是绛秋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跟着天帝的两个儿子,稍有不慎,主上的身份暴露,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毁于一旦了,要是主上当初只用一半的灵魂去历练就好了,虽然速度慢了些,但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步,受嬴稷的影响,主上对绛秋太过宽容,就等于给自己留下个大隐患,偏偏嬴稷又灭不得,他就是主上,主上就是他,所以说,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就是麻烦,事到如今只希望主上能赶紧炼化嬴稷,完成最后一次历练。
“阿秋”
应声回头,阿秋看见锦觅隔着人群在冲她招手,旭凤和润玉在她的身后,松了一口气,不管面前这个是什么来头,她也是有后盾的“我的朋友们在叫我,我先走了。”
“阿秋姑娘,我叫璧玉,璧玉珠玑的璧玉。 ”
“哈”为什么突然开始自我介绍了,阿秋呆滞的模样取悦了壁玉,笑着解释道“我觉得与阿秋姑娘甚是有缘,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再见,若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总是姑娘公子地客套,难免不自在。”
阿秋见他坦坦荡荡,对比下来,倒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壁玉公子说得有理,确实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有缘再见。”出门在外,就当结交个朋友好了,在天界太过压抑,她都快被压抑成个鹌鹑了,心境远没有之前开阔,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这么想着,阿秋放松下来,认真行了个告退礼,走到一半,还心血来潮地回头看了一眼,壁玉还在原地,见她回头还向她微微颌首,满街的灯火成他的背景,黑色的面具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阿秋的心一跳,竟有向他飞奔而去的冲动,慌张回头,不停默念男色误人,男色误人,终于将心中莫名其妙的冲动驱散,她的定力果然还是不够。
天狗看着自己主人手上暴起的青筋,知道他又被不争气的嬴稷气着了“主上息怒。”
玉城王看着自己的双手冷笑“刚刚,她离我那么近,近到,我一抬手,就可以杀了她,可就因为她的一句熟悉,我怎么也下不去手,嬴稷你真是好样的,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我,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一缕执念,你以为你附在我的灵魂上我就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