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选,选好了,我请。”
傅晴无语至极,却又没什么办法,谁让沈枕一直就是这个性子呢。她叹了口气只能窝在沙发里看起了攻略。
“对了, ”沈枕斟酌着措辞“嗯你知道程启明出来的事么”
“沈枕你好没人性啊,你和我提他。”傅晴吧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我不是嗯了一会,已经给你一定的时间缓冲了。”顿了顿, 她有点疑惑“你好像没什么反应,也听说这件事了”
“呵呵,你这个嗯,有两秒钟吗”傅晴翻了个白眼。
沈枕毫不客气的呛回去“你可以和我说不好意思, 我内心脆弱,请多给我两分钟, 谢谢。”
我谢你个鬼, 傅晴觉得和沈枕相处, 能分分钟被这人的毒舌属性气到肝颤。
她自嘲
“哎沈枕, 你知道所有人, 我以前那些关系很好的朋友们,知道我经历过那种事,都觉得我特别可怜, 对我都和从前不一样了。玩笑也不开了,一起出去都特压抑,神经兮兮的。你能感觉到他们斟酌着词句,就那种,特别小心翼翼的,就像我是个一碰就碎的可怜虫。”
“呵,但我不想这样的,他们越这样对我,越像是在提醒我喂,你发生了那种事,你可怜,你和我们都不一样,其实我知道的,他们也都是好心,但我就是很难受,比被孤立了还难受。后来渐渐的,我就不愿意在和她们在一起了,怎么说呢,每次我在,他们每个人都玩不尽兴的”
“哎,但你就不一样了,你超级毒舌的,也不特别“关照”我,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特别轻松自在,没有被歧视的感觉。哎,没准我就喜欢你这一点,真的,特喜欢。无关性别的喜欢。”
“你斯德哥尔摩还被损上瘾了怎么”沈枕斜觑她。
“你看看,你又来了。”傅晴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都习惯了,你说这种事,有没有什么解释啊”
沈枕这次是认真思考了,但她还是惯常的医生思维“可能就和一些伤口似的,全不在意泡水触脏,会感染;但太小心了,层层包裹不透水不透气的,也不容易愈合。”
“果然是沈大医生。”傅晴揶揄,显然对医学上的解释并不怎么买账“现在能理解有些山区的小孩为什么宁可受穷受苦,也不愿意接受资助报导呢。谁说这些关注不是一种歧视呢再比如说喜欢上同性这事,什么时候不用再分什么同性恋异性恋了,就真平权了,不都是恋爱么”
说出这等慷慨陈词,本来以为沈枕会抬头看她一眼,给点反应的,但没有。
沈枕头都没抬,只是学着她的腔调“傅大哲人。”
傅晴“”
“哎不说这个了,你不是问我程启明那事么我早知道了,我在b市嘛,肯定听说了啊。不知道程启明找了什么人,把自己“鉴定”成了精神病了。你清楚的,神经病杀人不犯法,无行为能力嘛,不用负责任的。”
“你好像不怎么紧张。”
“是啊,你知道是谁把他捞出来的么,和你家小朋友还有点关系呢。听说也是仇人呢。”
“谁”
“叫成之还是迟之什么的。”
沈枕对傅晴嘴里这人有点印象,当初就是这人和之扬那个叫许一诺的朋友,跑关系帮程之扬开罪的。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让程之扬那个便宜爹自己认了,倒是让那人最后做了一回称职的爹。
“总之他你就不用担心了,翻不起风浪了,我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