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周大义在内,没人有异议,那男人便呜呜叫着被绑住带走了。
陈榕问杏儿“杏儿,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去找你的爷爷吗”
杏儿点头“是,我跟爷爷是跟村里人一起出来的,我们说好要去庆平,爷爷一定在庆平等我”
陈榕挑眉“村里人你方才不是说孤身一人”
“同村人都在那边歇脚,我一人出来解手,谁知被他盯上了。”杏儿说着看了那男人一眼,面上犹带后怕。
“你跟你爷爷是如何失散的”陈榕再问。
杏儿道“中午歇息时爷爷说是去解手,我们都要走了,他还没回来,我找不到爷爷,跟我同村的钱婶说爷爷是一时走散了,去庆平就能见到他。”
陈榕心中微动“你爷爷走之前,可拿走了什么东西”
杏儿摇头“爷爷走前让我好好看着包裹,什么都没拿”
她忽然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陈榕,半晌眼泪便漱漱落下。
“难道爷爷爷爷他”
吴小萍搂着杏儿安抚她,等她哭声渐歇,陈榕才让杏儿带路,送她回到她同村人处。
陈榕只让徐强和周大义二人跟上,边走边从杏儿口中套话。杏儿来自三步岗村,那是个小村子,村里户数并不多,也同样是遭了兵灾人祸,活不下去,大半人都逃了出来,但其实也不过二十来人。
很快几人便到了地方,见杏儿带着人回来,那些人也不怎么在意,只有一个中年妇人迎上来打量杏儿,见她并无大碍,这才舒了口气。
陈榕先自我介绍了一句,再简单说了说救下杏儿的经过,听得钱婶又是后怕又是愤怒。
杏儿死死抓住那妇人的手,急切地询问道“钱婶,我爷爷他,究竟去了哪里”
看着杏儿那红彤彤的双眸,钱婶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钱婶也不瞒你了。你爷爷病重,自觉时日无多,不愿花那个冤枉钱去治病,不想再拖累你他临走前说,等到了庆平,你去馒头巷寻你的小姨一家便是,你表哥与你有婚约,他们一家会照顾好你的。”
钱婶说到一半,杏儿便哭了起来,等钱婶说完,杏儿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要去找爷爷”
钱婶拉着她叹道“你上哪儿去找他他一心寻死,你如何找得到他听钱婶的,去庆平找到你表哥家,好好过日子吧。如今这世道,还能有个地方依靠是老天保佑了。”
杏儿哭得喘不上气,钱婶搂着她好一番安抚,陈榕在一旁听了会儿,等钱婶终于看向她,她才问道“钱婶,你们到了庆平后是如何打算的”
杏儿还在小声啜泣,钱婶一边抚着她的背安慰她,一边叹道“还能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的世道,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陈榕想起庆平县城内的所见所闻,那座县城依然繁华,人流如织,相对于这些生活在偏远地区的百姓来说,县城人日子过得还不错。这样的贫富差距,在哪个时代都少不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榕没再深想,她的目标是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如今的她,还要卖给“朱门”天价美酒呢。
“是啊,日子确实难过。”想到自己领地中等着她带领发家致富的五十多口人,陈榕真心实意地叹了一句。
再看面前这席地而坐的二十几口人,她不禁起了贪念。
既然这些人出现在了她面前,她不收下他们当领民,岂不是浪费了老天爷的一番苦心
我来了,我看到,我全要。
这些人跟第一批领民不同,上回他们是“自投罗网”,亲眼见着陈榕的“雄厚实力”,又被她用赛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