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元“买些东西吃。你们怎么也没回去。”
“天气不热,随意逛逛。”
宁秋元看见他手上的红纸,问“怎么你也买这样姑娘家的玩意儿了。”
“闲时剪着玩,哪里是什么女儿家的东西。”宣临把钱付给老板,“你也试试。”
“不试,没意思。”
他说着看向了宣临身旁的谢徽,又瞥了眼旁边挂着的一串鸳鸯,目光又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心内觉出几分莫名的不对劲
为什么总有种他俩像是一对儿的感觉
一对儿
这个词吓了宁秋元自己一跳。他连忙想道,一前一后一少爷一书童,自然是一对主仆。
“我走了,你要剪自个儿剪吧。”
“别乱跑让你爹逮着了。”
宁秋元立刻蔫了几分,朝不远处一指,道“阿彪生材在那呢,我能跑哪去。”
话音才落,阿彪便声如洪钟地喊道“少爷,回府了”
于是宣临拍了拍他,目送垂头丧气的宁少爷走了。
回了府里,才进院就看见一群小丫鬟正围着什么东西看。宣临走近了一瞧,原来是花团按着一只老鼠在地上,难得凶狠地呲牙。
那老鼠脖子处已经被弯刀似的利爪抠出一个小洞,朝外冒着鲜血。虽然后腿还一蹬一蹬地抽搐,但很快就会死透了。
宣临走近两步,“花团,今日怎么干正事了”
闻声花团立刻松开那只偷东西未遂反被就地正法的凄惨老鼠,声音像娇弱小猫似的叫了一声“喵”
它这一拔爪子,血流的更快了,流了一地的血,吓得小丫鬟们后退一步。
宣临俯身将它抱起,道“你倒是尽职尽责,却吓着别人了。”他抬头看向她们,“没事的,花团只抓老鼠,不抓人,一会儿我让别人来收拾,你们不必怕。”
“喵。”花团玻璃球似的眼睛看着他,瞳孔慢慢从竖瞳变成圆瞳,收了锋利的爪子。
“它身上沾了血,会弄脏小少爷的衣服。”谢徽抱过花团,后者不情愿地踢了两下后腿,奋力挣扎了一下,妥协了。
宣临伸手摸摸花团的脑袋,道“好歹是有功之士。”
于是有功之士花团被扔进盛满温水的木桶里被动作粗暴地洗了个澡。
为了安抚洗完澡之后看见谢徽就亮出两颗尖牙的花团,宣临仔仔细细给它擦了好一会儿的毛,又拿了软垫放在院里的石桌上,让它晒太阳。
临近傍晚的太阳不那么烧人,收去晒得叫人打不起精神的灼热,对猫来说似乎是正好的。
花团抻直了四肢,在软垫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宣临正拿着两把剪子,准备与谢徽一起剪些纸人。
听人说容易,做起来却难许多。宣临专心致志剪了半天,也只剪出个奇形怪状的破纸洞。
顿时觉得失了兴味。
宣临看了一眼谢徽手上的红纸,已经剪出了一个猫的形状,且一点也不奇形怪状。
感觉到宣临在看他,谢徽道“小少爷不剪了”
宣临叹口气,放下剪子,道“不剪了,太难。”
他放下时右手不慎使了力,在左手手背上划出一条红痕。
因着两人正着说话,所以谢徽侧过头,看见了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伸手拿起宣临的左手,问“小少爷这样不小心,幸好没划破。”
他语气带着平日里就有的普通关怀,却似乎又带着点别的什么。宣临一时间竟有些复杂错乱的感受,略微不适应地轻轻抽回了手。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