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及过分毫她要离开的是这个世界,而且那样荒谬的事情,温行阑又是怎么敢相信的
但他的的确确信了。
然而她却是至今不明白其中缘由。可这个秘密已经随着温行阑的死去而被永远埋藏了。
她或许不会知道答案了。
宋疏南很是敏锐,瞬间便捕捉到了应如笙的满目震惊,他心底越发的沉了,眼底席卷满
了山雨欲来的暗红。
是因为那个少年,所以才失态至此吗
那个少年之于她来说,便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不过是隐晦地提了只言片语,她便为了他这般失态。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应如笙猛然从思绪里回神,温行阑的身影消失不见,抬眼时,对上的便是宋疏南那一霎那间还来不及敛尽的翻涌神色。
她眼底滑过一抹深思,同时敛了思绪,解释道,“刚才手滑了下,杯
子就不小心掉了。”
宋疏南情绪收得极快,在她扫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敛了情绪,坐到她身边,“有没有伤到”
“没有。”应如笙任由宋疏南检查身体,“我真的没有伤到,大哥别担心。”
确认应如笙无事后,宋疏南扶着她,让她小心地避开玻璃渣走出来,“仔细些,地上可能有看不到的小玻璃碎片,别伤到了。”
“嗯嗯。”
她走出来后,他又道,“我马上叫人上来收拾。”
兄妹俩因为玻璃杯的碎裂,都像是忘记了最初讨论的那条白裙子一样,没再提及它分毫。
等到玻璃渣被收拾完,也已经不早了,宋疏南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又嘱咐少女不要熬夜才离开了。
门被带上后,应如笙站了一会儿,她还没怎么从明白温行阑那句话的意思里反应过来。
对于温行阑这个人,她其实是感激的,他们在一起五年,他从来温柔体贴,也毫无保留地教导她演技。
如果不是伤了手,一开始就不打算留在那个世界,但只要他能接受,虽然没有爱,她其实或许会愿意和温行阑在一起一世。
只是可惜她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手就已经伤得彻底,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任何人长久过,也想和温行阑维持那样短暂的关系。
但无论她有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一世,她都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可没想到他会那么决绝,没有威胁她留下,没有强迫她,而是留下了自己。
就为了让她记得她这漫长的一生中曾有过他这样一个人。
值得吗
应如笙得不到答案。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种做法是愚蠢,但是对于温行阑来说,那就是他想要的白首到老。
站了很久,她才往回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已经没了玻璃渣的位置。刚才宋疏南眼里的神色敛得太快了,她没太看清,可隐约还是看到了点的,她不觉得那是她看错了。
沉吟了半晌,在一声惊雷砸下的时候,她开了房间里的一瓶红酒,含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然后揉乱了头发,抱着软枕出了门。
宋疏南刚换上睡袍后就听见了门铃声,他开了门,诧异地发现是应如笙。
此刻在他门前的她还穿着刚才的睡袍,只是却有些凌乱,头发也是散乱地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眸更是犹如浸了春水般柔软迷蒙
,可眼底深处却有些惊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