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阑、容顾、盛含泽、叶云辞是好友在这个圈子里是众所周知的,四人也经常聚在酒吧里,所以在得知盛含泽要找温行阑的时候,没有任何怀疑地就带他过来了
盛含泽进来之后就直接关上了门,把所有侍者关在了门外。
容顾眼看着一身沉郁气息的盛含泽走进来,暗道一声不好。
温行阑却是头也没抬。
盛含泽也没立即开口,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温行阑手里那抹红色上,那红色太刺眼。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缓缓靠近。
容顾赶紧站起身,“含泽,你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盛含泽道。
如果他不冷静,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站在这里了。
他道,“这是我和温行阑的事情,容顾你让开。”
他要避开容顾往前走,却再一次被拦住。
容顾压低声音劝道,“你也知道行阑的病,他昨晚到现在一直很压抑,看在三十多年的情谊上,就算是抵不过你对应如笙的爱,至少别刺激他。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他这样过。你们为了应如笙怎样闹我都认了,但我真的怕他出事。”
盛含泽的步伐到底是顿了片刻。
温行阑却是在此刻抬了眼,示意站在他身边的保镖带容顾出去,“他说得没错,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揽之你出去吧。”
揽之是容顾的字,底蕴深厚的家族里到底还保留着些许古俗风韵,不止容顾有字,温行阑也是有字的,只是很少会让人知道。
容顾到底是被带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下温行阑和盛含泽两人。
温行阑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盛含泽面前,一杯自己仰头一口饮尽,滚烫灼热的酒液刮过咽喉,刮哑了他的声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盛含泽看温行阑,昏暗的光线折射下,镜片后的目光看不真切,更显得他一身的气息危险到了极致。
温行阑却仿佛看不出来一般,自嘲地笑了笑,“结婚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趁着她睡了,让她在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上印了指纹,然后背着她以权谋私办了结婚证”
温行阑话还没说完,盛含泽已经一拳挥了过来,空气间更是他满含怒意的声音“温行阑,你趁阿笙不知道,让她被结婚,你何其龌龊”
温行阑却是骤然接住了他的拳头,他对不起的人是如笙,不是盛含泽,他没必要受盛含泽这一拳,“我龌龊”
他讽刺地笑,“是啊,我就是龌龊,卑鄙地骗她结了婚,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法律上还是实际上,她都是我的妻子,我一天不离婚,她就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会永远记得我,每天在她身边醒来的人是我。而我,永远也不会离婚。而你呢你连她的恨都不值得。”
像是要为了区分他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他努力地找着那点不值一提的不
同。
可他太清楚了,他和他在她心里其实没什么区别。
盛含泽冷笑,“我连她的恨都不值得,难道你就以为你值得了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记得你爱上你了吗温行阑,你何止是病了、心情压抑,你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一向俊雅的眉目间透出狠戾阴沉之色,“是,法律上你强行成为了她的丈夫,她没你有权势背景,即使是我也没办法让她和你离婚,她会如你所愿的,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你,甚至只要你再狠心一点,她甚至会有你的孩子,也许还会因为有了孩子屈服,就这样和你过一生。可是你这样的强迫又和我当初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