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往前走,她的步子很慢,可每一步却都很稳,温行阑跟在她身后看了许久,眼前却还隐约浮现着她刚才靠在他怀里,乖巧又安静的样子。
相处将近半年,像刚才那一瞬间的乖巧安静,他从没有见过。她似乎从来都是温和平静的,哪怕是那次记者围堵她,她说起自己的精神病一直没恢复,脸上也始终盈着笑意,云淡风轻得不像是提及自己的往事。
可那些过往的的确确存在过,他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地记得资料里查到的一切。
心疼吗
温行阑自问。
心疼的。那天看见她独自面对记者,他就已经开始心疼了,或许更早,而他没有意识到。但他也很清楚,他明白自己心疼的那一刻,就已经动心了。
这份心意也许还不是很深,但他的确是动了心,这三四个月以来的相处更是加深了这份动心。
温行阑虽然看似温润儒雅,可实际上骨子里和盛含泽一样强势,既然喜欢,那即便是费些心思,也要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温行阑和盛含泽不同的是,盛含泽过于骄傲,从不低头,而温行阑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用尽一切手段,哪怕这种手段并不光明坦荡。
既然应如笙警惕到根本不接受其他人的靠近和喜欢,却又并不在意多一个床上的伴侣,他也并不在意换一种方式让她放松警惕。
所以在看见应如笙又一次险些跌倒的时候,他直接上前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