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和影后是大学同学的应如笙因为暗恋影后当时的男友叶云辞,不知廉耻地给影后男友下药,想要借机上位。
失手后,精神不正常的应如笙没有丝毫收敛,因为嫉妒影后不是贫苦人家的女儿,而是权贵世家盛家十多年前走丢的千金,竟然疯狂到设计让影后伤了右手,再不能拿起画笔。
受伤的影后不得不放弃热爱的艺术事业,这才进了娱乐圈,却还在得知某花瓶女星患有精神病,当时伤害她可能是因为没法自控,而大度地选择了她。
影后善良,却不代表粉丝不为影后生气愤怒。
七年前的事情,现在一爆料出来,应如笙说是被千人嘲讽万人唾弃也不为过,连匿名寄到别墅里的血书血衣都有数十件,血书里更是直言让某花瓶女星赔她们影后的右手。
大雪纷扬而下,盖住所有脏污的灰。
温润儒雅的男人目光淡淡地扫过一地血衣血书,而后落在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开口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
“怕什么呢现在的一切不都是你自作孽应得的结果吗”
他轻抚去她眼角早已风干的泪痕,镜片后的神色深不可测,“因为云辞,你一再算计如苑,其实你早该想到今天的。”
他覆在她眼角的指腹很凉,那种凉意从眼尾一路窜到了心底,凉彻心扉,凉得她浑身颤抖。
她爱了他八年,他却连她爱他都不知道,卑微到连爱都不敢开口说出来的她到底有多可笑。
应如笙看着至始至终情绪都毫无起伏,仿佛她只是一个玩意的盛含泽,忽而笑了,笑得讽刺又悲凉
“如果我说我从没爱过叶云辞,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呢你会不会相信当年我没有陷害过盛如苑”
因为太久没有开口,她的声音嘶哑又微弱,可却字字清晰。
盛含泽看着突然笑起来的女人,面上的温和未减,只镜片后眼里的神色越发沉了下去。
她却渐渐收了笑意,隔着镜片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当年的事情,但我真的没给叶云辞下药过,更没有在元旦晚会上设计害过盛如苑。我动过心,爱过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又怎么会因为叶云辞而去伤害盛如苑”
八年来,她第一次坦诚自己的心,卑微又虔诚地把心捧在他面前,眼底迸发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期冀。
因为爱他,她拼了命地追逐着他的步伐,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并肩而立。
只是不等她告白,他却爱上了盛如苑,她怕如果他知道她喜欢他,今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于是只能小心又卑微地藏好自己的心事,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这一藏,就是八年。
“你爱我”
盛含泽的声音很轻,很平淡,看向应如笙的目光更是平静至极。只是沉浸在忐忑紧张情绪中的她根本没察觉出来“我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含泽。”
盛含泽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含了低低的嘲讽“应如笙,你为了翻身,果真是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编得出来,连爱我这样荒谬的谎话都敢说。你真的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可悲又可笑吗”
应如笙眼里所有的期冀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不信她,还说她可悲又可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发紧“不,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
她紧紧攥着他的裤脚,手背绷紧到了极致,像是拉满的弦,下一刻就要崩溃。她磕磕绊绊着,狼狈地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