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归为水难道她身上生出的只有逐渐变多的水肿吗”
原本还有一点嘈杂人声的酒吧顿时安静,仿佛只有那不断飘动的音乐不会看气氛。
“啊啊、抱歉、抱歉”
意识到我们似乎有些引人注目了,藤田赔着笑脸向其他的客人道歉,随后没人搭理我们,连酒保也懒得多说什么。然而在吧台之下,我激动的左手还死攥着他的袖口,藤田因无法抬起胳膊面露窘色。
“让我给你说明一下,露伴老师,还还请你先放开。”
硬是抽回袖子时,我紧咬着牙看着他抚平被捏皱的袖口,男人似乎也没多在意,继续说着。
“这就是结果,很显然放在以前我也无法相信。但是露伴老师你得明白,现今科学并非是宇宙的上限,已知的那些所谓事实也并非代表绝对的真相。就拿小姐的奇怪症状来说,从她那个囊肿中抽取的积液,用肉眼观察,看起来就是活跃的黑色液体,但在显微镜下放大后,我完全看不懂那是怎样的构成。”
扶了扶眼镜框,藤田继续道。
“我那里的仪器虽然不是世界最先进的,但对付一般问题还算好用。通过它,我可以将皮屑上的螨虫拍给客人们看,甚至有些女士可以当场清点螨虫的脚。然而这种医学显微镜虽然可以进行观察,具体的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实验。只是让人失望的是显微镜无法给出哪怕一点点的线索,我能观察到的只有一层薄薄的黑。”
男人伸手分别指了指两张纸。
“从第一张,到第二张,跨度正好是你们从我那里离开,到我换上外出的衣服过来赴约。露伴老师,如果你当初找到的不是我,我想大概这个国家你无法找到答案了”
说着,藤田缓缓抽回了报告,随后有手捏上了我的下巴。当我的头被迫转向他时,面对我咄咄逼人的眸光,藤田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做笔交易吧,露伴老师。”
“如果你能治好的话。”
这是一切谈判的前提。如果他没有办法治疗,那么我不介意当场掀翻他再暴揍一顿。我讨厌言而无信,讨厌卖关子,讨厌装腔作势,更讨厌被威胁。所以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百分之一百的绝对肯定。
“这恕我无法保证。”
男人摇了摇头,我便听见了自己因紧攥拳头而发出的“咔咔”声。
“那你到底在拿什么和我谈判。”
我想我的眼睛此刻正在朝外喷射着瓦斯。即便看不到,但只要有哪怕一颗火星,也会将眼前的男人焚烧殆尽。
“没什么确信的答案,想来我脑袋里的结果不过也是过去的一些经历加之这份报告给出的推测吧。但看起来露伴老师不会不同意的样子”
男人不经意啃咬着指甲,像在回想什么。
“二位来的那天,在监控器里我有看到,露伴老师虽然没经常与小姐搭话,但一直低着头眉头紧锁,手掌也不断扣在一起,或攥成拳头。坐下的时候腿也交叠了好几次,一度起身来回踱步。您虽然没有把焦虑写在脸上,但脸之外的地方,可都写满了我很紧张焦虑这几个词吶。”
该死的在心内咒骂了一句,实则已经放弃。我能肯定藤田一定知道什么,也清楚他从刚开始就瞪着眼睛放大着瞳孔,甚至连鼻孔都微微扩张,鼻翼起伏的频率也在变快,那很显然是兴奋的神情,被肾上腺素刺激着不由自主的藤田何尝没意识到自己的暴露只不过肆意暴露的他并不担心我最终的选择罢了。
藤田猛将杯中的酒灌进口中。
“走吧露伴老师接下来需要听从我的命令了呢”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