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便伸了出去。初遇时她高我半头,她是完完全全的大人,而我只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但如今不同,抓着她胳膊的两手因为长期的锻炼而有着相当好用的肌肉,我无法再让自己像承太郎先生还有仗助那个笨蛋一样高得让人牙痒痒,也不再像是康一那豆芽菜一样的身材。只要用力就能将人抱起来,只要不松手她就不会逃脱出我的掌心。
“没、没有那回事我我啊”
我的卧室里,第一次响起女人的惊呼,当然之前也并没有男人的。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看着她接近170公分的美丽身体,只需轻轻一推便跌倒在床上,因为没有开灯,那双眼睛忽明忽暗的我也看不大清表情。
“那为什么是在等我主动离开吗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僵直的肢体没有反应,即便继续这样被我掐着胳膊,我的腿就跨在她身体两侧,如同狮子扑倒了美丽的羚羊。
“不是这样的小露,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羚羊的双眼流下了泪水,我兴奋到岌岌可危程度的神经也在同一时间冷却。
自己在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动粗吗难道、就如同那些禽兽一样,做她不愿意的,即便在我身下的是我至今最念念不忘的人不,我想要珍惜跟的重逢,而不是失控。
“我啊,其实在被吊上盐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到了跟我记忆里很像的声音,偷看到的正是你的脸。你这么多年,虽然长大了不少,但我还是不会认错,我知道当时小心扶着我的头,让我枕上膝盖的就是小露。”
“既然认出来,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也许女人都那么奇怪。
“我是有认出你来了啦、不过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从小孩子长成了大人,又、表情又变得那么冷漠,我很怕”
“在怕什么”
她诉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真的在害怕一样,我只好低头凑得更近,这也惹得她扭开头不跟我对视。
“怕你已经忘了我已经好几年了,我没信心小露会一直记得我”
因哭泣而不断起伏的胸口,因谨慎而更加颤抖的声音,被我钳制住的女人一动也不动,乖顺得让我感到阵阵眩晕。我猜想大概女人的脑子都是那么奇怪的吧,在这种时候,总是计较得很纤细。也正是仰仗着这种纤细,女性才会拥有着男性天生所不足的部分。
“我记得啊,我一直都记得。所以,你记得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啊、这。”
张着嘴,因尴尬得想要捂住嘴巴双手乱动。
“我不相信你那时候就只是把我当成弟弟。”
我信誓旦旦地说着,也回想起了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我们可以喝同一瓶水,互相为对方换纱布,愿意将闲暇的时间都留给对方,就算无所事事也想要待在一起。
“如果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弟弟,也不会到如今还跑来找你。”
“找我”
“对为了找你,我在你离开的那天向大海祈愿。我希望未来有一天可以再跟你遇见,我想要小露的承诺不落空,可以一起生活的话最好虽然听起来有些奢侈可我真的有这样想,也认真祈祷,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跟小露见面。”
我看不清的脸,但当这些话流入耳中时,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融化了一般。当我在成年人的社会与情感交流中为自己的心封好盖子甚至连指甲都武装得严丝合缝,没有想到早就驻扎进我内心的东西可以从内部将坚硬与冰冷轻松瓦解殆尽。
试图为爱鸣钟,我一次次敲响了期许,回应我的是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