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就是一场交通事故吗”虽然这死法有些曲折,但并没有哪里露出疑点。法医与警察的现场勘定如果还无法信任的话,那难道要去相信某个小学生的推理问题那个小学生并非是现实存在的。即便存在,也几乎谁都不想遇见他吧。
椎名低垂着头,空无一物的双手就举在眼前,她看得入神。过了很久,女人才叹了口气。
“可我不愿相信回国下飞机之后还好好的,给我打电话时说已经安全着陆了,我以为很快就能见到他,谁知道他会开着车子走夜路”
夜深了,女人在离去的时候只问了我一句是否愿意帮忙。虽然当时我即便说出“无能为力”也属常理,然而在临近关门时,她一个人站在门外廊下,孤寂瘦弱的身影还是让我犹豫了。我不想继续看她哭下去,虽然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未亡人,而她此刻正心心念念着仅三个多月前意外离世的丈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对身为男人的我来说仍是巨大的挑战。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怜悯之心,就很可能已经一败涂地了。
这一夜我没有拿来思考任何一点有关于椎名以及她丈夫的事,因为很累,我需要恢复精神跟体力。直到第二天坐在竹椅上,看着扫雪的老头,心都是空的,只为了不给自己增加负担。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让阿伯把耙子借给你玩玩儿怎么样”
褪去昨日的一身华服,雪晴了,椎名也变得精神了起来,又恢复了她平时笑呵呵的样子。
“可以么以前我没弄过这东西。”为此感到有趣,椎名也顺着我的心思直接喊还在扫雪的阿伯。
看着身为客人的我,老头满脸是疑惑,不过还是默不作声地将耙子递了过来。
“这个,要怎么使用”手中握着规格普通但较为轻便的耙子,想要请教一下专门负责打理的老头。
“哎呀阿伯也不会说话啦你如果好奇的话他那儿有书,想看的话跟阿伯借过来就行。”
我没有等到老头开口,椎名这样替他解释着,我便不再追问,只是与对方点了点头,老头撤出到一旁的路边。扫过雪的三白砂掺杂着残留的雪,在阳光下有些耀眼。
“这倒是新鲜的体验,感觉好厉害”握着耙子在上面缓缓梳理勾出沟壑,纹路因为有雪的阻碍搞得不尽如人意,打结的砂雪混合物即便只有一点也觉得难看,看着这种东西的话根本达不到静心的作用,反而会让人更烦躁吧。
没勾几下便泄气了,嗔怪天气不遂人意,如果没有下雪的话也许我就能弄得很好。至少常年画漫画的手算得上稳,也会比一般初学者更好掌握。
气馁的心情好扫兴,将耙子交还给老头时点点头离开。也许现在不适合打理这种东西吧回头看着自己耙过的地面乱七八糟的只能感叹不是时候了。
“接下来谈谈正事吧”喊了椎名一声,在一旁等待的女人便穿上鞋子主动朝我跑来。
“好那跟我一起走吧”
说罢不等我拒绝便挎上手臂,径直朝着正门的方向拽。她这是要带我出去吗很多事我还没问清楚,或许是要带我去看一下事故现场还是说想要去警察局问一问死亡鉴定方面的事
“阿伯我们先出去一趟,记得告诉阿光说晚饭前我们会回来。”
椎名的脸至少看起来是兴奋的,然而这种兴奋之下隐藏的是焦虑。而接下来她给我讲述了在她丈夫景一郎出事的之前与之后。
椎名的丈夫原本是一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成功人士,任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