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被激怒的加丘放声大吼,直到所有人都看向他,此时的加丘小腿以下已经全部卷进路面的链牙中,努力护着自己不被碾到所以动用能力护住双腿,此刻也只是在拼命让腿部保护的冰层范围逐渐加厚扩大。
“布加拉提真以为这个破玩意儿能困住我吗你大可把我绞进桥里,反正也不会受伤还有”
即便低头也看不到脚上被布加拉提撕扯开的拉链,但加丘知道,那个男人将自己脚底的拉链与路面的另一半拉合到了一起,除非将脚底整个撕开,否则他无法挣脱
“我会让你尝到我的愤怒”
说完,加丘自动缩小了保护的冰铠甲,在众人的视线中,他悄悄甩了甩手,随即整个人消失了。地面仍旧滚动着,加丘此刻应该被埋在了桥里,松了口气的众人收拾着脚上的冰跟车子。阿帕基才将车门重新放回它该在的位置就再次脱落,暴躁如他抬腿就想给车门踹到掉不下来,却听见布加拉提在一旁短促的小声惊呼。
“啊”
循声而去,瞪大双眼且保持一只手捂住后颈的布加拉提如同雕塑一般,在此同时纳兰迦也发生了同样的症状,只是他喊的是“好痛好痛”,手捂住的地方是膝盖并不是后颈。
“布加拉提你感觉怎么样”
车门掉了就掉了,阿帕基已经无所谓再去管那么多,他奋力朝前伸手,只为了抓住在大桥一旁紧靠栏杆的布加拉提。
“手给我”
这时,乔鲁诺也感到身体一阵疼痛,在努力寻找理由时,发觉手背上有什么闪烁了一下。才想要捏上去,那疼痛就让自己双手不稳,强忍着触碰后那东西却融化了,指腹的水渍让乔鲁诺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加丘的伎俩,他在临沉到桥中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些超细的针,趁着黑夜肉眼无法分辨如静谧秋叶一般飘落到人身上随即无阻碍刺入,比手术刀更加锋利,只要戳到神经就会让人无法承受。被戳中脖子的布加拉提很可能因中枢神经受到刺激而无法行动,纳兰迦的膝盖会剧痛无比并且无法使用,自己的手掌会一时半会处于麻痹状态,而痛到夸张捶地飙泪的米斯达则因为头盔的存在而只是伤到了眼睛。即便如此,米斯达似乎也因为当初岸边露伴的“行径”而成为刺激最厉害的那个。
想要伸手抓住布加拉提的阿帕基也中了招,他的小腹似乎受到了伤害,身体猛然痉挛蜷缩起来倒地不起,像蝉蛹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不可以靠近那里”
加丘现在不在视线之内,已经无法确定他是否有在埋伏众人,最靠近危险地段的就是已经推到半个身体搭上桥护栏的布加拉提。然而,面对阿帕基的阻止他没给出反应,在扶着护栏看到逐渐从桥梁凹陷构造的孔洞处探出头来的白色帽子时,他终于还是拖着感到僵硬的身体弯下了腰。
“布加拉提你要去哪里”
唯独没有出现异样的就只有岸边露伴一个,似乎察觉到他的用意,赶忙朝着布加拉提奔跑却还是晚了一步。在即将要抓住那男人的衣服时,他的身体已经整个跌落了下去。一闪而过的蓝色光芒是替身出现了,朝着桥梁柱子重重殴打了一拳后,幻化出拉链的柱身朝下一路延伸,在布加拉提手中紧握的,是打开了柱身的致命拉链。
“这个疯子你”
才要骂出口,在岸边露伴将半个身子钻出护栏之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半句话被完完全全咽了回去。布加拉提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然而在这个“疯子”义无反顾奔向的下方,岸边露伴隐约看到了闪耀的一团雾气。
不,它只是看起来像雾气罢了。在刚才乔鲁诺试图探寻疼痛真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