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吧虽然想要掩藏这件事不与母亲相见,甚至几年前她本人病故你连葬礼都不参加,一直寄宿在远房亲戚名下你的母亲应该是法拉缇女士吧”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很大程度上是肮脏廉价交易下的意外产物,母亲是个出卖身体的舞女,普罗修特却一直宣称自己是海运集团高层干部的孩子。明明连平凡普通的身份都算不上。
“你胡说你胡说”
内心出现崩溃之势的普罗修特缩起了腿,在被毯子裹住后身体看起来小小的。明明是有肌肉的男人,此刻竟像在害怕的孩子一般一脸欲哭的样子。
“可是普罗修特先生现在的你,浑身都在回答我这是真的不是吗如果不是真的,不是该问我从哪里听到的吗满嘴的我胡说,实际上你非常动摇”
“你胡说贝西,快给我把他扔出去”
“为什么要欺骗大众目的何在介意自己的过往被人揭开,怕被嘲讽是舞女的儿子所以只说自己是远房亲戚的孩子”
“贝西”
激动的普罗修特抓起一旁的枕头疯狂朝男人扔去,靠枕很软,男人逼仄的目光没有被打散。他顽固地等着普罗修特承认,藏在内侧口袋里的录音笔早已被开启。
“你这个”
不去看那个讨厌男人,普罗修特急急地喊了一声,这才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的贝西迅速站了起来。
“大哥”
“贝西,快把他扔出去,我不想听到这些,快啊我不要再看见他”
贝西第一次看到普罗修特那恼怒到泫然欲泣的神情,在大脑已经不知如何反应的状况下,机械的身体直接朝着记者走去,随后像投掷木桶一样夹起男人扔出了好远,他的身体像球一样滚动起来,在撞到他的车后才停下来。
“滚回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啦”
不知为何气到血液都涌上脑袋,贝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指着男人大骂,随后“砰”地关上了门。
再回到一楼的客厅,午后的阳光依旧,只是那个安然午睡的男人已经不复当时。他蜷缩着身体,双臂努力抱紧膝盖,头在不断发着抖,就像被吓到了一样。
贝西不解,他为什么会对这些过去感到害怕。即便这是事实,拥有着强大替身能力的他还会害怕别人知晓这些说不上来什么道理。如果讨厌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直接灭口不是更方便吗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普通人所以无法轻易下杀手吗
“普、普罗修特大哥”
手足无措的贝西不知该不该触碰对方,那可怜的人影就在眼前,而他的手却欲张开又犹豫。他不够强大,至少他没有普罗修特强大,弱者如何能安慰强者贝西开始恨自己如此懦弱没用。
“大哥我刚才、刚才做了错事我没有听你的话”
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贝西为刚才一时冲动的行为感到担忧。
“你做了什么”
将那张原本好看的脸埋在膝盖里好久,耸动的肩膀和发着抖的金色头发昭示着他哭泣的事实。可普罗修特没发出声音,只是闷闷地问了贝西一句。
“我刚才用我的沙滩男孩勾断了那个混蛋男人的刹车线对不起大哥,你明明说不想惹麻烦的,但是我想着他还能开走,应该不会在这边就被发现的吧所以就”
贝西搓了搓手,胆小的他就好像做错了事等待着父母的责骂一般。
“过来。”
普罗修特没有抬起头,指挥着贝西靠近一点。就在大块头挡得周围都有些发暗时,躲藏在毯子里的男人这才挺起后背,在贝西毫无防备的当下抱住了对方宽厚的身体,将坦诚表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