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终于将手臂放下,目光灼热地熨烫在岸边露伴的眼睛跟唇部,只因为实际上他到此时也没办法听到哪怕一点。对话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依靠着口唇的蠕动去辨别的。
“所以说,岸边露伴。恐惧也许我们都无法避免,已知危险也会如期而至。那么至少我在”
布加拉提突然举起了自己的手,缓缓打开的掌心正是那朵由他所描绘的花。
“至少我会赌上性命保护你”
铿锵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日里说话略显温柔的他能发出来的,也许是因为耳朵听不见才会如此,但岸边露伴却愣住了神一时回不来。
“你、你就这么渴望打倒老板”
岸边露伴回忆起有关于那个奇妙男人的资料,在自己这并不怎么靠谱的记忆中,那些确实非常清晰。就像是昭示着后来与这几个人的相遇一般,他连一个字都不曾忘记。
“我说过,这是必答的目的,而不是渴望就能解释的。如果boss不能被打倒,我这压抑人生中的每一次行动都将是朝着这个目的前行的,包括与你的相遇,与接下来一切的行动。”
看着呆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却空张着嘴的岸边露伴,忍不住抿嘴轻呵出声音来,布加拉提伸手用拇指抹了抹对方的下唇。
“就算你不发出声音,也请动动嘴唇,否则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并不知道意大利人是如此喜欢亲密接触,本该为此感到不适的岸边露伴却因为布加拉提的温柔而松懈了戒心。两人一同迈出满是金币的阁楼后,那些被乔鲁诺制造出来的萤火虫像能够识别二人一般,萦绕在周围一直到他们抵达一层。在这期间岸边露伴曾试图叫布加拉提的名字,但走在前面的他显然还不能听见。
“乔鲁诺,阿帕基这是”
站在四人一起进来的地方,乔鲁诺正一脸严峻,而阿帕基则满脸凝重。他的替身“忧郁蓝调”正在一旁倒数着,形态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样子,却让岸边露伴四肢僵硬。
“这是是刚才阿帕基看到的一个身影,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能进到这里来很可疑。毕竟塔的正门没有开,我们也是通过那条拉链拉出的缝隙才进来的”
乔鲁诺一脸为难,视线却不敢离开对方分毫。他不知道阿帕基要倒到什么时候去,看样子已经很久了,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阿帕基,能追踪得到吗”
看着旁边穿着粉色毛衣的身影,阿帕基沉吟了一声,却摇了摇头。
“不行。但奇怪的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我的忧郁蓝调一向是通过长相就能复刻追踪,这个人的时间却像断带了一样,偶尔有,偶尔又消失,这样就无法重播他的过往。为什么会这样”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阿帕基思来想去都无法对其作出解释。然而一旁沉默不语的岸边露伴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一切。
现在就要告诉他吗如果此刻公布的话不行,敌人如果在附近的话,以那家伙的性格一定不会容许自己说出口。虽然在他脸上写好了“无法攻击岸边露伴”这样的指令,却没办法保全其他人。
他一定在这里吧这完全算不得多大的地方,因为没有光源所以找不到
已经满脸冷汗的岸边露伴只觉得后背发冷,这种有如芒刺在背的不安感催促他离开。所以赶忙是先拽了一下旁边人的衣袖。
“布加拉提,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去。”
勉强看懂对方的意思,布加拉提刚想要问他怎么了,却在对面“忧郁蓝调”又一次发出“嘎达”一声后明白了意图。这不仅仅是催促离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