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得正合适,无论是哪方面都一样在阳光充足的天空下也好,能够阻止磷叶石被打碎彻底沉沦深海也好。
当整个仪器像花儿绽放一样打开包围层后,梅花玉望向了太阳的方向。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这就是太阳的时候,帕德玛刚玉低喃着“虚之岬”后,拽着绳子嘿咻一下地、滑落到了一名宝石人面前。
黄钻明显认识这个人,大叫了声“金红石”后跟着帕德玛刚玉下去,而梅花玉紧跟其后,透绿柱石则趴在仪器上。
毕竟可以说是新生儿的透绿柱石只知道,他原来的同伴们已经面目全非了。此刻只敢在高空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这堪称新奇的一幕。
唔哦听说帕帕拉恰和金红石有着很复杂的过去,这算是史诗级的见面吗
完全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的帕德玛刚玉穿着月人的时装,缝有夸张袖子的紧身衣物却在胸膛那处留出空白来,七个不规则形状的拼接矿物在日光下闪着如眺望海平面时所产生的粼粼波光。
远古生物的心脏生于肋骨之中,而此刻刚玉属的宝石人抬手,笑嘻嘻地模样看起来既狡猾可恶、又熟悉得令缺乏古代常识的金红石体内的内含物们歇斯底里发出尖叫。他抽出肋骨即便宝石人并没有这个东西之间的柱体,那是两底面类似于爱心外形的合成刚玉。
“哟,金红石,”帕德玛刚玉将手上这块矿物抛了过去,他两手空空,挂着似乎和三四百年前苏醒时别无二致的笑,随后倒了下去,“月球的手伴礼。”
赩系的、具备艳丽色彩的宝石人笑起来时,好像阳光都在熊熊燃烧。
被他唤作金红石的宝石人捧着那块宝石,呆呆的。
黄钻见这场面,原本对上熟人就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了,现在更是,和金红石一齐呆在原地。
梅花玉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到了金红石的面前,像是想对他说什么。然而他越过了金红石,蹲下,对金红石脚下破烂不堪的磷叶石道“真可怜呢,磷。”
金红石脑子里想,是喔,真可怜呢。他呆滞到以至于无法再去思考、只能心底重复起自己听到的话语来。
而梅花玉想的可比他多了
自从他醒后,见到磷叶石的次数几乎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其中还包括了他主动去找磷叶石、通过通讯录找到磷叶石。
磷叶石究竟是怎样想的呢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在意过去那些消失在他眼前的宝石人了,所以一直敷衍周围的宝石人。无论是他的计划也好,他的想法也好,不愿透露分毫,哪怕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出来,依然仿佛独自走在悬崖之边。
他曾私下找过磷叶石,就在他们准备登陆的那一天。避过了所有人,对磷叶石说他也要去,却被合金包裹住身体,悬在空中,笼在囚牢里。
那些流动的合金散发着铁锈的味道,腐朽的,败落的,无助的。
我不想再失去兄长大人了。
磷叶石这样回答道。
于是他周围的伙伴也统统不见了。
登月的宝石人几乎都融入月人社会,唯一的例外黄钻也逐渐“遗忘”掉了磷叶石。
或许他作为被磷叶石“复活”的宝石人,是没有立场来责备磷叶石的。但二百二十年过去了,庞大的记忆足够将过去覆盖,所谓的“自我”啊,也不过是脱离了一切责任、一切义务、一切天命的原态。
梅花玉看着磷叶石近乎脱眶的眼珠,液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