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也做好了开食的准备,顶端长出森白的牙齿,黏腻绿色如同鼻涕的涎水贴着简垚的后背滴在地上。
不行,不行,真的好脏。
死在这种鼻涕的粘液中简垚再做多少心里建设都不行。
该死的洁癖杀我啊
简垚只能怀着悲愤的心情马不停歇地逃命,直到触角地吸盘攀上自己的肩膀,简垚才在灰色地面看到一汪荧蓝色地深潭。
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我死鱼入海。
“咣”荧蓝色地河水溅到躲避不及的触角上,须臾便将它烧成了灰烬。
简垚捏着鼻子往河水里下潜,自然没看见岸边的情形。她游了会儿之后,后知后觉地感觉这水下实在是太安静了。
周围什么都没有,唯有河水散着荧蓝且冰冷的光,而那些触角却没有跟上来。
简垚当然不会认为那些触角都是旱鸭子,而是这水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更觉得害怕。越想,简垚心里越慌,也不敢在水中多呆,潜伏了一会儿便冒了上来。
钻出水面,已是另一个世界。
地下是坚硬黑色的花岗岩,头顶的红光如同霞光一样点缀在一座精致华美的瓦楞上,房间的门窗大敞着。
简垚哆哆嗦嗦地上岸,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没有触角怪,也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生物。
就一间几乎算得上空荡的三进大屋矗立在一望无尽的荧蓝色河水边,扶栏未染纤尘,看样子近段时间应该住着人。
简垚狂跳的心稍稍归位了点。怎么说在这法境里人形怪物应该比奇形状怪的妖魔要安全的多吧
她捏了一个清洁诀,把狼狈的自己整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探头探脑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去探查。
“那个有人在的么”
直到最后一个屋子,简垚才看到了人。
空荡的房间里,从地上长出一段黑色沥青的东西,纠结成一把椅子的模样。一个白衣墨发的男人双手自然垂在椅侧紧闭双目。
简垚细细凝视着他,心跳几乎静止。
他的肤色对于人类而言实在太白了,不是现代新娘婚纱裙的白,而是丧事的时候挂在棺材上白绫的死白。
让人感觉到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又重新写了开口还有设定
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