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早就带着亲信躲在约定好地地方,看着马车停歇处乱成一团,忽然皱了皱眉“这次的贼寇怎么这般多从好几处一方一齐杀过来,不怕到时候伤了我们的人么”
忠仆想了想“许是为了迷惑白府带来的护卫得把戏做的像一些吧。”
萧瑾瑜没多想,点了点头“待会儿等白素问死了,你们在她殒命的地方少点儿纸钱和香烛,夫妻一场终不能把事做的太绝,让她黄泉路上半点儿盘缠都没。”
剧烈的撞击使得马车哄得一下砸到山壁上,车辕前套着的马匹兀地慌忙乱窜,须臾又被人稳下来。而后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刀剑相接的声音越传越近,绿翠面如金纸,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待会儿的命运。辛夷却一点儿都不惶恐,端坐在上位。
车帘被掀开,绿翠短促地叫了一声,便失去了意识。来人浑身是血,见到辛夷后跪在地上“小姐,属下来迟。”
辛夷地内心并不如表现得那般冷静。她其实也在赌,萧瑾瑜既然想杀她,自然要要把这罪名栽在别人头上。而这一线天里的贼寇时常不见人影,几乎是他最好的选择。
侍卫说道“外面的黄烟还没散,我们的人已经把刺客尽数捉拿,王爷等人隐在另一头,只怕待会儿就要带人过来。”
“带的衣服呢”
侍卫忙从背上解下一个报复,里面是两件男人的外衣,辛夷披在外边,这才让属下牵马,在黄烟还没散尽时,策马远去。
萧瑾瑜只见这边打的难舍受难分,在黄烟欲要散尽时忽听马匹嘶鸣一声,原坐着白素问的马车里面传来两道女子的惊呼声。“轰”被刺激发疯的马并着后面的车一起坠入高耸的山崖,管家推开压在身上的死人,从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半滚半爬地追到什么都不剩的悬崖边,用尽全身都的力气“王妃”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一颗树下插着几根燃过一半的香烛,旁边是一滩被风吹散的纸灰。在这离白马寺不足半日车程的地方,淮南王妃遇袭身亡。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入京城。寄奴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管家半死不活地被人带到王府后,跪在地上便长哭不起。此番去白马寺,一路上的探查和规划都是他做的,此刻王妃因故身亡,等上面的人追查下来,还不得拿他地命去平息太后还有白府的愤怒。
寄奴觉得自己吞咽困难,那人早上去地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半日不见,就没了呢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再强硬一点儿,要是她在王妃身边,他必然回拼尽全身地力气也要护她周全,而不是如现在一般摔到山底,尸骨无存。
不会的,她不会就这么死去。他不信。
她一向福泽深厚,怎么会就因为这儿而丧命呢一定是他们护卫嫌麻烦没下去细寻,王妃王妃一定没死,说不定她现在就挂在一棵峭壁上横生地树上,或许正满怀期待地让人去救她。
反正无论如何,绝不可能就这么没了。
不会的。寄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妃早上说的话格外有深意,她是不是早就察觉了“这次的意外”,所以将计就计,毕竟她还故意把她留在院子里,让他留意护卫。寄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心中仍是焦急,却痛恨自己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地懦弱。他烦闷而焦躁地坐在地上撕扯着头发。突然听到院子里地后门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
来人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还有个稍微年轻的妇人。
年轻妇人从怀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了,让人抬着箱子直奔白素问的私库。雕刻奇珍异兽的羊脂玉手串、红珊瑚耳坠、串着各色宝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