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萧瑾瑜的事儿得加快处理了,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不仅给他戴顶绿汪汪的的帽子还给他揣个便宜孩子,那到时候当真是有趣极了。
翌日,天亮没多久,辛夷梳妆后正在喝粥,绿翠便开门将寄奴带了进来。
府里的下人看人下菜,见寄奴入了主子的眼,便有人给他送来干净衣衫和鞋袜将原先的抹布头给换了下来。辛夷放下碗筷,拿着锦帕擦了擦嘴,抬眸刚好看到崭然一新的寄奴。他本就生的不错,眼睛极亮,一身精装的肌肉隐在黑色的劲服下。唇紧紧抿着,下颔略略收紧,背脊却挺的格外的直,整个人绷得像跟弦一样,耳朵却烫的厉害。从一进门的时候,眼睛便一直盯着辛夷瞧,等绿翠望向他时,他才收敛自己放肆的目光,深沉地长在地上。
绿翠不知王妃对这个奴隶上了心,从前只是买回来当个玩意儿摆在院子里,如今倒是恩裳并赐。可这奴隶除了脸皮生的好,便再没什么可取之处了。王妃究竟瞧上了他什么
辛夷双手阖在膝上,看着他。寄奴的眼睛没有一瞬敢抬起来同她对视,可辛夷仍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灼热,丝丝缕缕的烫的她神经发软。二人在一个屋子,哪怕不对视、不说话,就恨不得屏退掉所有人而后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咬噬着彼此的血肉。尤其是,辛夷还看到他下巴上昨夜被人吮出来的红痕,她的心、她的眼甚至她的思想如今都有些不自在了。
绿翠本不是一个敏感的性子,可如今却觉得王妃和寄奴身上有一种奇特的联系,好像任何人也插不进去。绿翠危机感一下来临,这寄奴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王妃面前献谄媚想取代她的位置还未来得及向王妃禀明忠心,便听王妃道“绿翠,这位是寄奴,以后就在我身边当侍卫。”绿翠悄悄睨了寄奴一眼,心里的隔阂这才消散去了。
饭碗才刚刚放下,院外便来了下人“王妃,去白马寺的马车已经备着了。”
瞧瞧,她的夫君当真是一刻都等不及,恨不得让她立马去见阎王。
辛夷站起来,绿翠紧跟在后面,寄奴想了想,既然他是侍卫,就得寸步不离地跟着王妃。可王妃刚上马车,还未坐进去,便朝他挥了挥手“回去。”
寄奴一愣,有些不大高兴,瞧着他的时候眼眸极黑,倒有些阴沉沉地让人感到可怕。不过须臾,辛夷弯弯手指,像招小狗一样让他过来。
寄奴有些别扭,耳垂却是红了,走到她跟前。
“我出去有事儿,需要你守着我们院儿。”辛夷看到这么乖巧地寄奴,心有些痒想挠挠他下颔,看他懊恼、委屈地表情,身边却又那么多双眼睛,于是只能一直盯着他下巴上的红痕对他说“整个王府我就信任你和绿翠两个人,我去上香,若是把你们两个都带上,待会儿院里来什么歹人把我东西都弄走了,我上哪哭去。”
说罢,声量转低更是温柔“听话。”然后看着寄奴舔了舔下唇。
“轰”。寄奴地脸一下就红了,像逃难一般一头钻进屋里。瞧他这种窘迫害羞地样子,辛夷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绿翠觉得有些奇怪“王妃”
辛夷轻咳了几声,用帕子捂住嘴“没什么,走吧。”
在辛夷看不见的院内高楼上,寄奴遥遥一直紧盯着她的马车。
对他而言,王妃无疑是府里最尊贵的人,这样的人,往日就是多看她一眼,自己便是逾越。可如今呢,更是贪婪,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在爱欲交叠中,寄奴又会唾弃自己。王妃曾鞭打过他那么多次,他也恨过她那么多回。可如今,王妃仅仅对她好了那么一点儿,他就恨不得匍匐在地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