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公主对姑爷的深情,她都看在眼里。
林袖坐在绣凳上,见宴清州还没来,便问“驸马人呢”
嬷嬷更觉得说不出来了,只能把她人带到后厨去。
从荷花池出来后,宴清州来到了后厨房。
他先让人打来一盆水,又拿来胰子把自己的手细细擦洗。
本来没什么的,可直到他把手洗红了还在说脏。
小厮这才惊觉不对,告诉了嬷嬷又把这事儿压着了。
林袖刚进院子便看见宴清州低垂着眼一遍又一遍的搓洗着自己的手。
磨破了皮也不在意,铜盆里清澈的水中甚至飘了一些血丝。
林袖走过去,把他湿淋淋的手握住。
宴清州转身看着她,焦距好久才凝在她身上“林袖。”
林袖假装没看到他手上的伤“宴清州,你在做什么”
宴清州歪了歪脑袋“我的手脏了,怎么也洗不干净。”
林袖从怀里掏出锦帕,将他手上的水珠仔细擦干净了,又让人拿了药轻轻抹在他手上“你看,现在洗干净没有”
宴清州迟疑了一会儿,没说话。
林袖却半哄着他“那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等吃完了我在陪你洗”
宴清州点点头,在她这儿乖的出奇。
打这儿后,宴清州的病突然恶化起来。
他不能看到任何一个男人,在他眼里那些人总有一天会抢走林袖,林袖没法只能把府邸的家丁都遣散了,侍卫以后无事也不能入府。
可宴清州的认知却出现了问题,有时候他坐在屋里,会突然跑到林袖身边抱着她求她不要离开,有时候他还会恶狠狠的对她说自己已经把那些公子杀完了,就算她对他厌恶至极可还是只能跟他在一起。
不管他做什么,林袖从未皱过一次眉头,甚至连他所有恶劣的要求都一一满足。
终于有一天,宴清州清醒了一会儿。
他看着双手被绑出紫印的林袖,腿脚发颤甚至不敢上前给她松绑。
宴清州将身边的被子拿来盖在她身上,遮住那些难堪的痕迹,好久呆坐在林袖身边,嘴巴张张合合“我、我又伤害你了”
林袖已经被他折磨的几乎到了绝境,可还是强忍着。
要是连她也放弃宴清州了,那他真的就没救了
她得忍着。
屋内有轻轻地啜泣声,林袖睁开眼,触到温暖的被子,只见宴清州眼角红红的坐在她的身边,膝头防着一包桂花糖,不知他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看见林袖醒来,宴清州想对她笑,却发现他的嘴角怎么也提不起来,看起来颇为怪异。
林袖从被子里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眉宇“你好了吗”
宴清州点点头,有些伤心的说“现在好了,但下一秒也许又会变疯”
林袖爬起来,抱住他“没事儿,我陪你好不好。”
怀里的人那么真实的被他抱着,可宴清州却觉得自己的四肢越来越僵硬,连从前的记忆都变得混乱起来一会儿林袖嫁给了赵献君,一会儿林袖告诉让她来长安找他,她许他驸马之位还有林袖在新婚的夜里将银环套在他的手指上。
宴清州将林袖越抱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好半天,他的力气才慢慢卸下来,然后将桂花糖放在林袖的手上“你记不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糖了,以前我经常给你买,只可惜你牙不好,后来我便不买了。”
林袖点点头,他打开油皮纸“糖还是城东的那家,这么多年了只有他家的味道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