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州摇摇头,咬着牙让人牵来马,翻身越了上去“去找公主。”
同春楼乃是京中首屈一指的酒楼,林袖刚下轿子便有人迎了过来“公主,赵公子在包房里等着您呢。”
林袖摇着的扇子顿了顿,看着那小厮“这样可不大好吧,我已另嫁,他却未娶,要是传出去什么是非,那不是辱了我的名声么”
小厮皱巴着一张脸,为难道“公主这是赵公子的意思,我做不了主儿,您别为难小的。”
林袖笑着乜了他一眼,在一楼大厅里随意找了个干净桌子便坐下了,急的小厮在一旁只打转。
“公主您这样赵公子指不定得多怪罪小的”
正说着,赵献君便推开二楼雅间的房门“哟,我正说楼里怎么安静下来了,原来是您来了。”
林袖微抬着下巴“赵献君,才几日不见,你怎么说话变得这么阴阳怪气了”
赵献君冷笑一声,下了楼坐在她对面“哪里,我说话向来这般,只是公主甜言蜜语听多了,便觉得我们这些人说话太粗鄙了,只可惜糖吃多了,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您说,这可不可悲”
林袖真的从未遇到一个男人说话像道阅读题一样,明里暗里信息这么丰富。
不过,她也没心思去问,他既然约她过来必然不会说宴清州的好话,少听一句也没什么。
见她一语不发,赵献君有些按捺不住,起身逼近她“难道你不好奇”
林袖慢悠悠地摇着扇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侍女将一旁的窗扇给打开“好奇,要是不好奇,怎么赶来赴你的鸿门宴”
赵献君只听窗外有兵帛相接身,提脚跑过去一看,只见数不清的私兵将同春楼包围的严严实实,连半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差点儿气的鼻子都歪了,一拳锤着窗台“朝阳,你这恶毒的女人”
林袖轻轻叹了口气,侧了侧身,看着他“我都不想骂你蠢了,你都设了鸿门宴了,我带点儿私兵来给你献献宝,怎么恶毒了”
说完,她站起来,将团扇递给一旁的侍女“我这次来并不是来想听你什么的,毕竟宴清州我比你更了解、更清楚,轮不着你来在我们中间挑拨离间。顺带着给你一些警告,赵献君,我朝阳并不是什么纸糊的老虎,从前你能爬在我头上去,是我不计较,若是你以后仍分不清轻重,冒犯皇家尊严,你可知道是多么重的罪”
同春楼在刚才便被人清了场,掌柜的一见这二人哪个都不好惹,于是夹着伙计便避在后院,没事儿根本不敢冒在大厅里。
赵献君听到林袖这么说,突然大笑起来,连蹿几步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护卫拿押着跪在地上。
可他仍是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袖被他笑的心烦意乱,拿起团扇揪着上面宴清州打的络子“你笑什么”
赵献君收起笑容,眼神像饿狼一样凶狠“我笑你自作聪明,宴清州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么我笑你一直以为的幸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被人蒙的团团转,还甘之如饴的缩在乌龟壳里。”
“大胆”
身边的护卫扔了他几巴掌。
赵献君被打倒在地,甚至也懒得在站起来,反而筛坐在林袖面前,收起脸上的嘲讽看着她慢慢道“公主,您当真是个冷清冷性的人,如今您有了新欢,便忘却了我这个旧爱吗我也曾是你喜欢过的人啊,你忘了当年我不过是赵家的一个庶子,若不是您将我拉到皇上面前赐我驸马之位,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尚公主呢我知道你怨恨我纳妾,可这世上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甚至于当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