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林袖刚说完,自己就愣住了。
宴清州也楞了一下,苦笑一声又闭上眼,在黑暗之中将手探到她的耳侧,轻轻把玩着她的耳垂“公主就这么放心奴嘛奴毕竟是个男人呢。”
林袖不知从哪来的底气,一把抓住作祟的手,认真道“宴清州,你不会,我信你。”
“要是以后我不来长安了,你在那岂不会等成一个老姑娘”
“你不会,我相信你,你既然答应我了,就一定不会食言。”
又是这样。
她是不是觉得把自己玩弄在手心很有成就感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一而在、再而三的玩弄着他的感情
宴清州从胸腔里生出一种愤怒,恨不得要拆卸她的骨血,揪出那颗石头心融到自己的肺腑里。
只有这样的话,她才能被温暖吧
见公主进屋这么久还未点灯,嬷嬷有些疑惑地敲了敲门“公主,您在吗”
林袖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宴清州,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在的,有什么事儿”
嬷嬷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要给您备水洗漱么明儿还得早起去白马寺祈福呢。”
林袖“恩,嬷嬷我今晚累着想先歇息。”
“是。”
将嬷嬷刚打发走,扭过脖子就见宴清州捏着她的发丝卷在自己的手指头上。
林袖猛地一动,头发被扯得一痛。
“嘶,你在做什么”
宴清州哧的一声笑开,眼里却无多少暖意“公主,您为何不敢让她进来,是害臊吗咋们现在这个样子,当真像是在偷、情呢。”
说真的,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你楼我抱。
若要是说他们清清白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当真把人当瞎子骗。
但他这话说得怪难听的,林袖撇开眼不想理会他。
可宴清州一向都很有耐心,只要朝阳在他身边,哪怕她不愿意同他说一句话,他都觉得自己高兴的要命。
“公主怎么不斥责奴了,奴如此的以下犯上,公主竟不觉得委屈么”宴清州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红的刺目的穗子。
手隔着锦绸在肚腹上面刮过,林袖从尾脊骨爬上一阵酥麻,宴清州的指尖停顿在她的腰封处,然后挑了起来。
林袖被迫与他贴的更近,他的手还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林袖一把捏住他的手,强忍住害怕“宴清州,你在这么胡闹下去,你信不信我让人杀了你”
宴清州听后不怒反笑,手指头摩挲着她的腰封“只要公主高兴,奴就是不要这条命又怎么样奴死不要紧,可公主得答应奴,公主得替奴守一辈子的贞、操,若不然,奴即便成了孤魂野鬼也日日守在公主的床前,吻过公主身上每一处肌肤哪儿都不会放过。”
林袖羞的恨不得把脑袋给捂起来“你无耻”
宴清州嗤笑一声,挑着她的腰带,在林袖羞愤欲泣中将红穗子系在她的腰封上。
而后又拉开和她的距离,在林袖的愕然中自嘲地笑笑“公主,奴永远不会伤害您,哪怕是您把奴惹得气急了,只要您还愿意给奴一个甜枣,奴便仍是会效忠于您。”
宴清州撩开衣袍,跪在地上,顶礼膜拜似的捧着林袖的手,温柔又小心翼翼地用唇碰了碰她的指尖
“只要您愿意奴永远都是您最忠实的狗。”
晨间,马车在山路中摇摇晃晃,四月的山景像画一样,可林袖却将马车关的严严实实。
她昨儿一夜都没睡,一闭上眼尽是宴清州虔诚的模样,她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