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是灵活的武器,攻城略地又蛮横至极, 不给她半点儿逃离的可能。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铁锈味儿,浓郁的让人窒息。
林袖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 手软脚软,靠着墙的脊背几乎瘫软下去,又被宴清州用力的胳膊搂着腰死死抱着。
他的身子微微往后侧了侧,凝视着她的脸,又垂下头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唇珠。
而后, 在她的耳边轻轻呼着热气“公主, 奴好像反悔了, 奴一直以为只要待在公主身边看着公主的笑颜就会觉得开心,但是奴太高估了自己了。难道这就是得寸进尺”
林袖被他的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发抖, 又惊又吓背后冷了一层汗。
她想从他的桎梏之中挣开双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宴清州轻轻地说“公主,是奴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么哪里又惹了你厌弃了,您告诉奴, 奴改好不好, 不要再招惹旁人了,好不好”
他越说,声音越是轻飘飘的, 看着林袖带着一点儿哀求的味道。
林袖起初低着脑袋,实在是无法忽视掉他炽热的、灼灼的目光,只能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
他晶莹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像,他的整个世界亦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宴清州将她的手慢慢挪低,放在自己的面前,薄而凉的唇轻轻碰了碰“公主朝阳,府邸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嗯”
林袖的滚烫的心仿佛被浇了凉水,她看着宴清州深情的眼,只觉得自己难堪的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错了。
她不是朝阳。
她只是一个顶着朝阳壳子的小偷,不要脸的占据着她的感情,还动了心。
林袖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挣不脱宴清州,索性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要告诉他吗,自己根本不是朝阳。
林袖鼓起勇气抬起头,却又在他温柔的眼神中溃败。
她张口,又闭上。最终偏了偏头。
宴清州看着她欲言又止,眼里亦带了点儿希翼“公主,您是不是有苦衷的,是圣上还有皇后逼迫您”
哪怕宴清州知道自己只是努力给她找一个脱罪的理由,可只要她说,他就会相信。
但整个历国的人谁不知道,朝阳公主备受荣宠,皇上和皇后都把她当成眼珠子一眼看待,怎么会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
可宴清州还是问了。
只要朝阳说,他就信。
只要她还愿意花时间来欺骗她,那就是在乎他他不求那么多,只要对他好那么一点点儿,不要再和别的男人成婚就够了
可朝阳偏偏连骗他的功夫豆不愿意做,林袖避开他的眼“没有人逼迫我,是我自己的决定,宴清州你很好很好”好到我连三观都逐渐忘却,慢慢惦记你的好来
“但我不能”不能抢走属于别人的感情。
如果我告诉你,这副躯壳里装着的是别人的灵魂,你会怎么样
会不会气我、恨我把我大卸八块都难以解气。
宴清州努力拢起的心慢慢崩碎、瓦解。
他要的不多,一点儿都不多,可她却这么的狠心,连这么一点儿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宴清州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她,枯瘦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微红的侧脸“公主奴求求您骗骗我成么您把话说得一丁点儿的退路都没有,而这儿又这么黑,公主不怕我怒极攻心,对您做一些”
他故意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