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不同年龄穿着不同服侍的朝阳围着她“你到底是谁”
林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蹲下来捂着自己的耳朵“我是林袖。”
“我是林袖。”
“你不是林袖,你就是朝阳。”
林袖睁眼,身边的朝阳忽然不见踪影,而宴清州穿着白衣赤着脚站在他的身后,对他伸出手“过来,朝阳,到我这儿来。”
林袖推开他,几乎被逼入绝境“我不是朝阳。”
宴清州无奈的笑笑,朝她越走越近“你又说胡话了,你不是朝阳,还能是谁呢”
林袖一直往后退“我不是朝阳”
宴清州的步子忽然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你既然不是朝阳,又凭什么占据着属于她的感情呢”
林袖“我没有。”
宴清州步步紧逼“你有,你为什么会觉得愧疚,就是因为你自己知道你占据了本来不属于你的感情。你这个小偷,窃取旁人的感情,你不会觉得羞愧吗”
林袖“我没有”
皇后眼见朝阳的脸色越来越白,额上甚至冒了冷汗,有些后怕的将她搂住“朝阳,你怎么了啊,你可千万别吓母后”
浑身发冷的林袖被皇后抱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肢体有了丝力气,她冰冷的手指扣住皇后的指尖“母后,不要提他了好不好”
皇后也被吓着了,忙不迭的答应道“好,你说什么母后都答应好吗你跟母后好好说说你这段时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身体差成这样母后为你请御医好不好”
林袖无力的摇了摇头“母后我就是有点儿累,我今日能不能歇在宫里”
她不想回公主府,亦不想见到宴清州。
愧疚和爱念来回撕扯,会把她折腾疯的。
等宴清州收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几天后了。皇宫里戒备森严,他的探子根本不敢潜伏进去。
公主进宫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突然又在宫里住下了
这种超脱了他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朝阳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不告诉他而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宫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宴清州一个人坐在屋里七想八想,越想越害怕,一晃神,忽然发现天已然黑了。
下人将晚间的饭菜布了上来,宴清州也没心情吃,坐在床榻上拿着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突然,院内一阵喧嚣,宴清州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将书搁在一边,走了出去“吵什么”
院内一下安静下来。
大家都看着他,不知道该话头如何起出来。
起初公主将府邸里的其他公主都遣送走了后,大家都觉得这驸马之位必然是宴公子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想到圣上和皇后又岔了一脚呢
宴清州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忽然紧紧皱了起来,问“出了何事”
有个素日同他的交好的小厮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小心翼翼道“宴公子”
“皇上下了皇榜,欲寻觅天下俊杰甄选驸马”
宴清州腿脚发软,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得亏身边的小厮扶了一下才站稳了。
小厮看着他,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宴清州冷笑道“还有什么一回都说了吧,我承受得住。”
小厮哆哆嗦嗦,左顾右盼。
宴清州“说”
小厮“听宫里的人了,皇后问公主是否属意府里的公子,若是喜欢便赐予驸马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