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一点儿也说不通,而且他们两个人生的实在是太像了,让林袖不胡思乱想都不成。
最终林袖揉着自己的脑袋躺在床上,将眼皮卷盖在脸上不一会儿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而另一面,长廊深处,微风拂过,撕搅着亭子四面的纱幔。
宴清州赤着脚坐在荷花池畔,膝上放焦尾琴,白色的衣摆飘零在水面,像白菡萏散落的花瓣。
他单手抚琴,另一只手轻轻拨动着琴弦,阳光温柔地吻在他细腻的锁骨上,发出如玉一样的光泽。
好久之后,他身后跪着一个黑衣人。
宴清州没有回头,只是一手拨动着琴弦轻轻问道“公主的人都去了么”
黑衣人“都去了,奴才一路上跟着他们,公主调查了被公子杀了的那三人还调查了其他公子的去向。”
“恩。”宴清州抬起眼帘,轻轻嗤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不听话,这么的不信任我。”
黑衣人不敢多舌,他还清楚地记着上一个私下唾骂朝阳公主的暗探死的有多么可怖,朝阳公主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物,谁都没有资格去评价她。
过了好久,见自家公子仍没说话,黑衣人继续道“那那些公子”
宴清州轻轻笑了笑,侧身瞥了黑衣人一眼,丹唇白齿一张一合“你当真是糊涂了,还要我教你么”
“当然是都杀了”
他闭上眼,悠闲地用食指点动着焦尾琴,又交待道“记得做的干净点儿,别让公主的人查出什么破绽”
“对了,上次交待你去查关于朝阳公主的事儿可查了么”
黑衣人“奴才查了,公主这段时日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府邸也没有异状,公主不大可能被别人顶了壳子。”
黑衣人有些不懂,公子为何突然会对朝阳公主起了疑心,可他也没有胆子敢问,见公子挥了挥手,便几个跳跃又隐在庭院深处。
而树梢上一只机灵的麻雀感到空中有清风浮动,歪了歪脑袋扭了扭自己的小肥臀又开心地叽叽喳喳起来。
宴清州将手里的焦尾琴放在石阶上,起身,堆在怀里的白裳如散落的花瓣颓在水波上。
他赤着脚,踩在碧绿的青苔上在水波荡漾中慢慢走向水塘中央。
皓月当空,银辉散落,四月的夜微微有些闷热,林袖从下午一直睡到傍晚才醒,她推开窗,依着窗沿撑着下巴看着天上的月亮。
视线慢慢向下,看到点点的星辰,黑色的树影还有烛光围绕的碧潭。
而在荡漾的碧波中央盛开着一朵纯洁而美好的白色的花,水波一动,花瓣散开,花蕊中央钻出一个白肤黑发的美人。
他带着水汽的琥珀色眸子精确捕捉到林袖的视线,而后灿若星辰般的笑了笑“公主”
林袖看着他,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跳的异常欢快的心脏,将窗扇“碰”的一声关上。
身后的嬷嬷正在布菜,看到朝阳的异状,有些惊讶“公主”
林袖充耳不闻,就算想听也有心无力。
如今她的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有着宴清州的那个清潭。
而他又如妖魅一般在水中引诱着她。
然后缠着她的手脚,将她溺毙,与她共沉沦。
完了。林袖心想。
她好像,有点儿无可救药的喜欢上小病娇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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