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还是人吗
于是她只能再次强调“清州,我真的没那么想,再说了,你如今还病着,我怎么能说这句话”
得到她的保证,宴清州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儿,不过仍虚弱的合拳轻轻咳了几声“公主既然这般说了,清州便只能又在公主府叨扰公主了。”
说完行了礼便告了退。
徒留林袖一人在原地凌乱。
听听
她刚才说了什么奇妙话
居然,主动挽留小病娇杀人狂住在府邸里。
现在林袖就是很后悔,很想哭,但是也不敢冲上去对小病娇说让他立马卷铺盖走人。
林袖双手阖在脸上坐在回廊了坐了好久,才让自己接受一个事实。
她和宴清州真的、真的不是一个段位的。
她来了这些天,性情大变,但宴清州只是看到她遣散公子要散银钱便料想到她心肠必然很软,便故意以退为进,让她难为情、让她羞愧后弥补似的同意他留在府上。
而且得了便宜还卖乖。
毕竟还是林袖主动让他留在公主府了呢。
回到后院的宴清州让下人拿来公子们的花名册,他搬出一把椅子坐在庭院的树下一页一页的翻动膝上的书,不过一个字儿都未看进去。
微风吹过,一片叶子落到书扉上,叶片刮过他的指腹。
他拾捡起来,捏着树叶在指腹间搓着打着转儿。
他的朝阳一点儿都没变呢。
曾经有很多人都说朝阳喜奢靡、爱铺张、心肠坚如磐石,只有他才知道繁复奢华和硬心肠只是她的伪装,她有比常人更柔软的心肠。
就如同深山里柔软的泉水,可以紧贴身体上每一处肌肤。
但是一旦伤了朝阳的心,泉水便会变成冰刀,毫不犹豫的捅入宴清州的心脏。
宴清州将指尖的树叶一点点儿碾碎,直到有碧绿的汁落到书面上,才闭上眼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
不要紧,不过是些无用的公子罢了,既然杀了他们会让他和朝阳生分,那便不如留他们一条狗命吧
至于赵献君
宴清州靠坐在藤椅上,轻松地眯起眼,将胳膊枕在脑袋下。
他当然会给他一个最好不过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