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认,我姜媚是在追你。我追你,你不喜欢我你让我远离你这些我都接受。因为是我主动追你,我承受这些都没问题。那我请你告诉我,你要是看不顺眼我,为什么给我买早饭为什么把床让给我为什么半夜起来给我捏被角还摸我的脸”
姜媚吸了口气,猫眼中蕴着雾气,“还是说,你就是渣,喜欢玩暧昧。”
她的眼角湿润起来,这不他的擅长吗高中时候和她玩了场暧昧,转眼过眼云烟就和其他女生在一起。
实在是难受,姜媚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嘟嘟嘟地电话声结束,肖译维持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的姿势,脑中回想姜媚刚才一连串怒不可遏的话。
喜欢他追他
肖译双手插兜,望着隔岸江边的层层霓虹夜色,脸上表情晦涩。
半晌。
他沉着俊脸,右脚狠狠地往路肩上一踢,脚上运动鞋被大力地镶嵌成凹形,可男人的脚仿佛铜墙铁壁般感觉不到痛,转身就坐在了路边。
到现在,姜媚竟然还在给他瞎几把鬼扯淡,满嘴的跑火车。
竟然还义正言辞说他渣就冲她刚刚电话里的一番话,若不是被她玩过几次,这真真假假他还真是难以辨别。
将腿收拢,肖译双手交叉弓背向前,眼色凉凉,不知在想什么。
夜雾深深,薄风浓浓,黑压压的天空似簇簇盘旋的乌鸦。
挂了电话的姜媚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垂落的两鬓黑发刚好挡住了她的脸色。
小坐有好一会。
她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冰箱前,拎了几瓶冰啤酒往阳台上的小椅子上坐下。
哐地一声,啤酒瓶被打开。
姜媚仰起头就往嘴里灌,动作太猛又没顾忌什么,喝了几口后直接被呛的喉咙背气,整个人瞬间大声咳嗽起来,弓起的身子像是熟透了的大虾米。
这样一来,仿佛是有了可以释放情绪的窗口,姜媚眼角的泪水淌了出来。
她一边咳嗽,一边用手背抹着泪水。到最后逐渐停止咳嗽,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不顾三七二十一,姜媚扯着袖口就往脸上擦,同时不争气地啐了自己一声不过就是一臭男人,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什么好哭地,趁早把话说得清楚明白,还不妨碍她找下一春
姜媚把易拉罐捏地哐哐响,耸了下鼻子,抬手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酒一口气再次喝尽。
将空瓶罐将小桌上用力一噔,她绷起下巴,红殷殷的猫眼硬是兜着泪珠不落下,着实倔强骄傲地很。
她不委屈,不难受。
追喜欢的人,似乎每一个动作和话语的小细节都被用放大镜观看,脑海中推敲无数遍可能性,遇到的心酸苦楚自个往下咽。
但是
姜媚绷着的泪水滑落,抬手擦掉,听不见丝毫咽哽声,但姑娘的表情却比吃了黄连还难过。
她就是想不通,明明前一秒对她还礼遇有加的男人,后一秒却对她冷若冰霜。甚至都还来不及偷偷品尝两人关系拉进的快乐糖果,整个人就被从天堂一下子拽到地狱。
强烈的前后反差,一次她还可以接受,二次她也可以自我安慰,持续反复,面对喜欢的人,仿佛凌迟般让人情绪逐渐崩溃。
再加上杀青宴上的糟心事,姜媚越想越委屈,也越发恼火肖译。
喝到最后,她晕乎乎地倒床就睡。
不就一三条腿的男人吗老娘不要了从现在开始她要专心搞事业发大财包养小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