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倒影的女人有着干练的短发,却捧着我的一把黑发舍不得下手。
我坐在镜子前看见自己的嘴角上弯,“剪了吧,实在麻烦。眼下连公共浴室都没完全建好,实在没工夫再打理这头长发。”
“梳成辫子也好啊。”
镜中盘腿的人摇了摇头。
静音叹着气,手里的苦无削断了我的第一束发。
日前病愈,我就依照对她的承诺来陪她照料纲手,也总算使她得以休整一下。如今两人搭起手来,照顾人的事情做着不再费力,偶尔还能轮替着整理这些天积攒的村子事务,以待纲手醒来后处理、或等团藏返回木叶后交接。
她一面继续修剪,一面忧心战后重建何时才能完成,带些不肯言说的伤感,又感慨说卡卡西回来看见我的短发会否也感到遗憾。
我想了想,实话告诉她或许会,“不过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压到头发的困扰了,所以也不好说。”我故意要营造些轻松气氛,只是隐晦地开了私房玩笑。
静音先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等我斜眼看过去时,她才嘴角一松,抬起头来透过镜子看我“小夹”
我毫不知羞地露出两排白牙。
“可真是服了你”低头修理短发的女人脸色微红。于是在我的偷笑中,我又听到了熟悉地感慨“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啊”
她问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很幸福吧,我微笑着未回答。
过了一会忽然听见容易被风吹散的呓语“成为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样的问题让我不禁再次抬眼看她,等她意识到我听见后不由得大为赧然。“啊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嘿嘿,已经听到了哦。不过姑奶奶,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告诉任何人轻点、轻点,你手里可是我的头发啊”
不过,成为女人是什么感觉
“起初很温柔,会有一阵有点痛,后来就变得不认识自己了。”我想了想,还是告诉她。
“诶”利刃刚好割断一寸碎发,静音放下刀,换为用毛巾掸去我肩膀上的发。“为什么会不认识自己”
我眨巴眼,仰起头来想了一会,还是承认“讲不清楚呢。”
理完发,静音临时出去了,我留在营帐里小心翼翼地清扫落发,这时有人进来,是玄间放下了我和静音两人份的午饭。
“谢啦。”将垃圾袋放下,我直起腰,冲他的背影说。
正要离开的人回过头来,迟疑一下,竟站定了有话要说。
原来他只是还没打开心结,这让我有点意外。
我一直以为按照玄间的风格,将我在雷之国的“诡异”行踪汇报给火影大人,应该才是理所当然,至少不该让他念念不忘。算算从我被他“卖”了,中间经历禁闭和佩恩一战,也有半个多月过去了吧。
“我没记仇。”我照实告诉他。
“不是说你记仇啊”和另一位上忍一样尽忠职守的男人抓了把栗色中长发,好像陷入表达的纠结,“我是想说,其实你呃,我其实一直都把你当作很重要的同伴。”
中二力十足的话,而且一本正经地,被他这样一个对陌生人圆滑、对熟人说不着边的家伙讲出来,连我也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搪塞地说我知道、我明白,没想到熟悉地同僚之间偶尔想说点走心的话,反而很难开口。
“你、你明白就行。”他敲鼓似的左右两指一弹,做了个幼稚可笑的动作。“而且我确实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
这话听着就着实很别扭,我又没对他表白,对我用什么渣男句式。于是实在没忍住双眼上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