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青年立刻不乐意了,义正言辞地问怎么就能判断他会孤独终老呢我想都不想便告诉他阿丽已经将他彻底甩了、静音又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地感情,莫非他还能有第三选项吗
“就算有,也只怕又是过客。”其实这话说的有点刻薄了,我并不是不希望这个男人能够获得属于个人的幸福;可我也想借此机会多管闲事地敲打他,再这么浪荡下去,他会错过更多的温暖。
我还记得阿丽对我讲过的过往和她的决定,她已很清晰地认识到玄间不是她想要的人,也已经在越走越远。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乡间小院里的他不无赖时就像完美的邻家哥哥,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我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多过客,好歹我还是忍者来着,很忙的。”
“是、是,你好看你说什么的都对。”我勉为其难赞美他一下,但语气仍是敷衍。
却忽闻玄间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再说了,谁又不是过客了。”我微微一怔,忽然有些已被抛在脑后的人影又闪现在眼前。
只是那时我满心考虑着怎么摆脱他、怎么和藤见面、又该如何委托初孚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思考和反驳玄间的话,就那么作罢了。
现在想起来,或许我也该回头对他说一句宽慰的话,哪怕仅出于普通人之间的共情。
活动室到了,回忆到此为止。
在角落里盘膝而坐,阖目后不久,呼吸也放慢少许,切断所有外在空间的回忆,静静感受查克拉在体内流动,或湍急或细流,也能感受到更深处的暗流。再深一点,到更低的地方,直到
“呼”
将最后一口浊气排出,睁开眼,视神经立即就捕捉到和先前不同之处。在对面的灰墙下,一位不速之客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没有面具的遮挡,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青灰色的短发、和面无表情的脸。
“亡川,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毫无发觉。
阴影中的人似乎已经盯着这个方向待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失神了的时候,总算开口“您冥想时的吐息方式非常像暗部的习惯。这是卡卡西前辈教的吗”
我想也对,卡卡西在暗部供职了那么多年,会将那时的习惯带给我不奇怪。
“是他。”我说。
“嗯。”他点了点头,像是说知道了。“您可以在每次吐气之前多停顿一下,再试着进入更深层次的冥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提这种建议,也不知道他这一次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开发部如今已无人和我交流,这么多天以来他还是第一个。
“好,我试试。”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根暗部的人,既然卡卡西所教授的方式也是来自暗部,那么他们的建议理论上都可以尝试。亡川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团藏十分器重的人,实力不弱呢。
于是我照他所说的做了,果然感觉更加顺畅,正想睁开眼在感谢他,原有的灰墙却不见了,都被遮挡在面具后方。
他就在我眼前是什么时候移动的
“”
相隔着面具,近的仿佛我稍一抬头,鼻尖就能触碰到冰冷的表面。而透过两只目孔,能够看见他黑白分明的双眼,毫无波澜。我不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开始回想上一次见到他时发生过什么,可有露出破绽或者得罪他的地方。
“小夹,你这双眼睛”
他刚一开口,我的心脏就好像跳到了嗓子眼坏了,眼睛的事情就连纲手都还未来得及知晓,如果一下子就捅到根暗部去,那就坏了。
好在他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起身,拉开了距离。